第7部分_千里东风一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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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还不被糟蹋了。”

  我心有戚戚:原来三天了,而且真的被“糟蹋”了。哎,真可怜!

  晚上回来,这家伙带着一身廉价的脂粉香。一边脱衣服一边抱怨:“什么烂货,竟往那地方跑,快熏死我了!”

  “啊?什么地方啊?”接过他的衣服,看他照例要烫脚。

  “春香院!要不是看在价码合适,我才懒得接呢!”

  “你去春香院接客?”我故意曲解他的话。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种叫做“得意”的东西。我摆出不在乎的样子,转身去挂衣服。就听见他在我身后说:“我一个大男人接什么客。他们接我还差不多!”

  “哼,嫖妓也要价码合适啊?”我继续往下说,实在太好奇他每天出去做什么了,“不知道你这么心疼咱家的钱!”侧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换来某人眼神呆滞五秒钟。

  “去去去,别整这些。”他擦擦脸,又擦擦脚,交了底:“我接了一个活儿,这两天都在探路。”

  我知道他真的接生意了――杀人的生意。下意识的想躲开,便道:“对了,我今天看见通缉你的布告了。”

  “哦?画的好看吗?”他满不在乎。

  “不好看!”我应道,脱去衣服,钻进被窝,紧紧的抱住他。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那是杨不愁画的。”他说:“他大概看到一些。”

  “嗯!”我闷闷的哼了一声,抱的更紧了:“你还能活多久?我不想当寡妇。”

  “……”

  他出人意料的沉默着,然后抚着我的后背说:“不会的。你这种女人贪生怕死,男人吓唬一下就服软了。我可不能让你给我戴帽子,当然要死在你后头看好你!”

  我的鼻子有点酸,哼哼叽叽的说:“那你可要看好了!”

  胸膛传来浑厚的声音,有节奏的震动起来,他笑着说:“小不要脸!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妖精!”顿了顿才似有感慨的说道:“放心,这一票做完我们就远走高飞。找个清静的地方,买几块地生一堆娃娃。你要是不愿意生,就让别人生――哎哟,你掐我干什么!”

  借着黑暗,我翻着白眼。傻子才告诉你为什么掐呢!

  以后,只要你敢提,我就敢掐。非用巴普洛夫定律训练的你一想起“纳妾”就浑身难受!

  等了一会儿,听动静似乎没有睡着,我想起一件事:“你很有钱吗?”

  “嗯,挣了些。”他的声音有些犹豫,“嗯……你知道我怎么娶的你吗?”

  我想了想,猜测着说:“上官飞花雇的你?”

  “咦?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打了个哈欠,“她很自信的说我不会有机会和她争,我就怀疑她有什么想法。不过再往下就是猜的了。对了,我不明白第一天你就有机会带走我,为什么要等到第二天?”

  他说:“本来她是买我杀了你――”

  激灵灵,我身子一抖。他的手胡乱的呼啦一把我的背,那里有成片的鸡皮疙瘩:“幸好我被你的美色打动,临时决定带你走。结果被杨不愁发现,才交得手。他的身手不错,人也磊落,我不想找他的麻烦。第二天我就去上官家,和她爹商量不杀你,改成带你走。他们不仅同意了,还给我做好了通关文书,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带着一个大活人离开京城的!不过,说实话,看你为我守身如玉拒绝杨不愁,我还是很高兴。你这女人倔起来也还行!”即使黑灯瞎火,我也可以描画出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自大臭脸!

  谁为他守身如玉,去死吧!

  不过,这个误会也不错,随他去吧!

  我在他的腿上磨蹭了一下,立刻有双热烘烘的大脚贡献出来。我一边暖脚,一边卑鄙的琢磨: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我现在有个免费专用大火炉,比那个什么不愁好多了。

  连带着,他脸上的那道疤也跟着可爱起来。

  下回问问他,那个疤是怎么回事?睡着前我迷迷糊糊的想。

  好啦,终于更新完了。晚安!

  第5章

  洛玉箫谆谆教诲之一就是“绝对绝对不可以在没有他的陪伴下出门”。我之前擅自出门看到通缉文告的事情,按照不知者不罪的原则处理了。他警告说:“没有下次了。”

  我自然诺诺的应了。心里却是老大的不以为然:绑架嘛,当然不许脱离控制。只不过我这枚猎物经过复杂的心理变化已经变成“犯罪行为的协助者”了。

  坐在窗前,拿着昨天买的绣线,在一块手帕上有一针没一针的扎着。针脚一阵大一阵小,我也不知道是绣花还是绣星星。

  “吱嘎!”门响了,扭头一看,洛玉箫回来了。

  一脸的疲惫――萧索?

  看看天色,只是傍晚,火烧云还在天边红彤彤的烧着。太阳在西山脚底下做着最后的挣扎,这个男人看了我一眼说:“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走!”

  没有一句解释,便又匆匆上路。我们就好像一对贼公贼婆贼老鼠,突然嗅到什么,便不管不顾的逃开了。

  街上人来人往,小镇上透着一股惊慌。我听见有人说:“陈大户被人杀了!”

  胳膊肘一紧,已经被他架上马车。洛玉箫早就戴好斗笠,穿上布衣短打,装扮成马车夫。吆喝一声骡马就慢悠悠的走向镇外。

  镇门口兵勇们跑来跑去,正在布防。可能是刚刚开始,还没有查封大门。就着这个空隙,马车以绝对龟速在众目睽睽下离开。

  靠在简陋的车壁上,纵横交错的柳条经纬硌得难受。坑坑洼洼的道路摇晃着马车,狭小的车厢里不时的碰着我的头。和结婚时的油壁车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内心的虚空与惶惑让我无暇注意这些细节。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那种表情?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知道那不是杀人后的内疚或忏悔。好像――

  他碰见什么不想碰见的东西?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对洛玉箫非常不了解,甚至连这个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他从哪里来,有什么样的过去了!

  帘子里里外外的飘动着,外面的男人除了偶尔呼喝两声骡马,一直都是沉默。天色已经黑了,这样的黑色里,我觉得心都是黑的。看不到一点亮光。

  突然,他猛地喝住骡马,陡然拔高的声音在夜色里分外刺耳。我的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即使外面一切归于静寂,我还是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嗵嗵”蹦Q的声音。

  有人站在车前,一个窈窕的背影。

  悄悄撩起车帘,就看到“我家”玉箫已经站在那人的身后。从车上掠起的身影飘逸潇洒,优雅的样子不像他平日的模样,他和“她”之间有种奇怪的关系。

  只是一个动作,我仿佛看见一只开屏的雄性孔雀。我大概就是偷窥的山鸡,腆着肚子在旁边犯傻。

  胃里有些翻腾的厉害。

  那两人都不主动说话,我干脆靠在车门的柱子边摆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那块缝了一半的手帕攥在手里。

  心情紧张的时候总要抓住点东西,但是帘子使不能随便攥的,万一拽坏了以后上路会漏风的――我希望还有以后。

  惴惴不安中,听见女子的声音,带着叹气:“何必呢?”

  何必?还有当初?我突然记起来洛玉箫不是刚出生的婴儿,他的过去也并非纯白一片。这个“何必”恐怕就是他的“纯白阴影”。

  我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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