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一个世界(完)_快穿总在被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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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一个世界(完)

  刘运走投无路时,有个姓黄的投资人联系他,说可以考虑帮他东山再起。

  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于是答应了和黄投资人一起吃晚饭。

  就那么巧,两人吃晚饭的包厢隔壁竟然坐着景画和皮仪夏。原本刘运并不知道这事,但包厢并不隔音,景画大概是喝了点儿酒,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就被他听到了。

  黄投资人开始还想着和他谈点儿生意上的事,听到隔壁的声音,也忍不住支着耳朵听起来。

  于是就听到了很多有关刘运和景画的“不传之秘”。

  比如说景画在国外拿资源的“方式”,再比如说满腔深情的刘运对景画来说不过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凯子。

  景画显然不知道隔壁坐着他话题里的主角,不然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大说特说。

  不能说景画不够谨慎。当天他被安锐的人从机场卫生间带走,就一直被关着,隔绝了和外界的联系。这其间,他和皮仪夏及安锐见过几回面,几乎能聊的都聊过了。

  开始是有关皮仪夏的那些被偷走的手稿,慢慢地就是景画在国外的生活。

  景画也曾试探着问过皮仪夏离开刘运后的日子,原本以为这人不会告诉自己实话,没想到他说得坦坦荡荡。

  只是那段关门苦读的时光让景画无法置信。

  直到景画从安锐嘴里知道了皮仪夏的父母到底是谁。

  那是音乐圈里两个让人不得不仰望的人物,他们的早逝曾让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痛哭失声。

  既然皮仪夏是他们的孩子,遗传他们的才能似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难怪会写出那么多好听的歌来。

  这次两人见面,是安锐告诉景画可以放他离开了。

  景画还以为要被关一辈子,一听到这话,先是惊,接着又是疑。

  可是安锐看起来并不像骗他的样子,还跟皮仪夏一起带他出来吃了晚饭,说要替他送行。

  自从被软禁,他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呢。

  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景画放松了很多,几杯酒下肚之后,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遮掩。

  甚至他还肯对皮仪夏剖析自己对刘运的感情了。

  并不是由于什么斯德哥尔摩症,而是他压根也没把刘运放在心上。

  尤其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感觉得到,皮仪夏对刘运的感情同样一丝儿都不剩。想想当初,刘运还对他说皮仪夏如何如何藕断丝连想重修旧好,景画不由暗暗发笑。

  他对刘运的自大和自我感觉良好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于是隔壁的刘运亲耳听到景画说自己在国外时如何用身体换资源,如何回了国,如何勾着刘运利用这人往上爬。

  刘运从没想到,他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白莲花竟然是这种人。

  听到最后,刘运实在忍无可忍,红着眼睛冲到隔壁,把两人的饭桌都掀了。

  景画不知道他就在附近,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却想到反正马上就要离开华国,和刘运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也用不着再着意讨好他,就冷笑一声,反倒又说了几句伤人的刻薄话。

  他甚至说,他之所以很少和刘运亲热,是因为刘运那方面不行,又短又小又不持-久,简直不算是男人。

  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这话,何况景画还是刘运心里神坛上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刘运被气晕了头,转头看到地上摔碎的碎瓷片,捡起一个就朝景画的脸划过去。

  他要废了这个人这张脸皮,让这个再也没法勾-引别人!

  景画惊叫一声,往后退去,却踩到湿滑的酒渍上,整个人倒下去,头碰到旁边的短几角上。

  皮仪夏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刘运抓住。

  安锐怕皮仪夏被伤到,一脚把刘运手里的瓷片踢开,死死压着他。另一边的黄投资人把酒店里的安保叫来,帮着一起把刘运制服。

  眼看包厢里一团糟,景画又昏迷不醒,原本想息事宁人的酒店经理不得不报了警,还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呜啦呜啦地把景画拉走了。

  说来也巧,原本有几个记者正在这里吃晚饭,撞到这一幕,赶紧把现场拍下来。安锐察觉到不好,护着皮仪夏离开,倒是没被拍进去。

  这场斗殴原本就是突发事件,安锐和皮仪夏意外被卷入,作了个笔录就被通知可以离开了。

  皮仪夏坐在车里,一声不吭。

  安锐也沉默着,眼看快到目的地,才开口道:“后天我就走了,你跟我离开吗?”

  爱乐乐团的队员们已经动身出发,去了巡演的第三站,他这个团长也要赶紧跟过去才行。

  可他舍不得皮仪夏。他希望能带着夏天一起离开,再也不分开。

  他不是没向对方提起过这个想法,却从没得到过确定的答案。

  这次,皮仪夏仍然没给他回答。

  就在安锐以为会像先前一样得不到答案时,皮仪夏却出了声。

  “刘运会出现在那里,是你的安排吧?”

  “……是的。”

  安锐没想到皮仪夏会看出这一点。他想带皮仪夏过去,更想在此之前把这人国内的一些事全都解决掉,来个快刀斩乱麻。

  虽然皮仪夏现在对他的追求表现得不再推拒,但他却始终有些不放心。尤其是刘运办小公司失败后,竟然还起意找过皮仪夏几次,这更让安锐警觉。

  毕竟刘运和皮仪夏曾有过感情。

  让刘运发现景画的真面目,以后这两人会把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狗咬狗上,刘运就没时间再缠着夏天了。这是安锐的想法。

  那个黄投资人和他有私交,和刘运谈投资也是他的授意,吃饭的地点都是故意订到了他们的隔壁。

  原以为顶多只是口角,没想到景画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两杯酒下肚就开始诋毁刘运,之后更是当着这人的面大加嘲笑。

  最终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开头是他设想过的,结局却是他没预料到的。

  安锐没想过把这事告诉皮仪夏,他不想给心爱的人留下一个心机深沉的印象。可当对方问起来时,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瞒着。

  反正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忐忑不安还是有的。安锐回答完,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扫着皮仪夏,却没在对方脸上发现任何表情。

  车停了。

  安锐看皮仪夏打开安全带要下车,鼓起勇气问:“夏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皮仪夏想了想:“乐团里亚当的位置谁来填?”

  当初刘运破头,亚当也被卷了进来,虽然是外籍,但伤人却是确凿的,再加上有媒体早早把事情宣扬出去,因此最终还是被警方扣下来。

  安锐带着皮仪夏去看过他几回。

  亚当身上的系统就是那时候被叫叫回收的。

  以安锐的敏锐程度,就算不知道叫叫的秘密,肯定察觉到皮仪夏探望亚当有不为人知的目的,但他从来没出声问过。

  “布鲁斯。”安锐想都没想就回答。

  布鲁斯是乐团的候补队员之一,不但底子扎实,人也好学勤奋,对音乐有独特的体会。最重要的是,他人很本分。

  让布鲁斯代替亚当,这是早在亚当出事前他就想过的。毕竟亚当虽然偶尔有让人亮眼的表现,但人品却有问题,自他进团之后,团里已经出了好几桩事了。

  或许亚当以为他的小动作能瞒过安锐,却不知道安锐经过见过的事多了,这种小手段压根不值一提。

  皮仪夏看着安锐紧张盯着自己的模样,静默一会儿,忽地露出一个笑脸。

  “知道吗?安锐哥,我最喜欢你这种理智冷静的样子了。”皮仪夏说着,探身在安锐唇角上亲了一下,转身下车。

  换了个人,可能会出于讨好心上人的考虑,把亚当的位置交给他。毕竟皮仪夏的底蕴也不错,潜力更是大有可挖。

  可安锐没这么做,他从来都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地方,不会把私人感情加进去。

  安锐摸了摸嘴角,脸红了。

  他想说,他并不是真的理智冷静,只是觉得感情弥足珍贵,值得他全身心对待。

  “再不下车,我就改主意不跟你走了。”皮仪夏含笑的声音从车窗外传进来。

  安锐赶紧推车门,迈开长腿跟上去。

  他知道皮仪夏对他远没到喜欢的程度,可是只要能跟在这人身边,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成为让人艳羡的一对。

  亚当的位置根本配不上皮仪夏。以夏天的潜力,早晚有一天,会坐上爱乐乐团团长的位子。

  景画在医院里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后反应就不太对劲,医生诊断说由于脑内组织被撞,导致精神不再正常,就是俗称的精神病。

  刘运开始陪了他一段时间,后来大概失去了耐心,直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自己在这个城市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皮仪夏得到叫叫“任务完成”的反馈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一人一统痛痛快快地在这个世界玩到这具身体的自然寿命到了,才抽身退出。

  安锐一直守在他身边。

  但皮仪夏的全部心思几乎全放到了对现代音乐的追求上。他很快成了国际乐坛第一人,谁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老师”。

  临到离开这个世界时,叫叫对他的评定终于达到了顶级,得到了“现代音乐之神”的桂冠。

  当意识从身体中抽离时,皮仪夏是满足的,直到他的目光落到已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安锐身上。

  这一世真要说有什么亏欠,或许就是这个男人了吧?安锐始终以一颗真心待他,而他能回报的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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