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犹记当年爱意浓,至亲至疏是夫妻_大昭皇朝艳史(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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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犹记当年爱意浓,至亲至疏是夫妻

  听了薛怀光的一番话,李灵殊笑了笑,温言道:“驸马这是哪里的话,侯爷那边乃是保境安民的正事,我这里无非是些家中琐事,如何能比?驸马不必担心我和孩子,府里还有人手可以帮衬我,母后给我的嬷嬷都是精明强干的,替我打理诸事不在话下。”

  薛怀光点了点头,道:“殿下这样说,我倒是越发惭愧了。”他说着,过去从李灵殊怀里抱起薛骞,道:“殿下歇一歇,这小子分量不轻,殿下还没出月子,手上力气尚未恢复,别累着了。”

  薛骞是个省心的孩子,被抱离了侍父的怀里,也没有哭,散发着奶香味儿的小身子乖乖待在父亲的臂弯中,薛怀光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肉团子,心中微微柔软,对李灵殊道:“自从骞儿出生,父亲就十分欣喜,这是他的嫡子嫡孙,薛氏未来的继承人,父亲极想看看孙儿,但骞儿还太小了,这次无法带回去见家中长辈,父亲身为南陌侯,镇守一方,也不能擅离幽州,来京城看孩子,只能再过至少二三年,等骞儿大一点了,我再带他回去,让长辈们看看。”

  说到这里,薛怀光想起前世自己一直没有孩子,父亲直到死去时,也不曾见过孙儿孙女,也不知心中会有多么遗憾,一时间薛怀光不由得心下恻然,李灵殊不知他心事,只颔首道:“正该如此。”

  夫妻俩又说了几句话,李灵殊就打发人去给薛怀光准备行装,好及时赶去幽州。

  另一边,魏国公府。

  室内,厚重结实的练功木桩兀自岿然不动,李晗收回拳头,摘下专门用来保护手掌的皮制手套,拿起放在一旁还温热的茶水,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此时他身上的青色短打已经被汗水微微黏湿,勾勒出可以算得上健美的肌肉轮廓。

  已经在一旁等了好一会儿的周雯这才算是可以开口了,之前李晗还在练功的时候,尽管她快要按捺不住,却还是不敢贸然打扰对方,此时眼见李晗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了擦汗,随手放在一边,周雯咬了咬唇,挺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眼睫不太自然地颤动了两下,低声道:“夫君,阿隆的事,还请夫君帮着转圜一二,何况他肋骨都已经断了一根,在监牢里又如何能好好养伤……”

  李晗就像没听见似的,脸上的神色半点未改,自顾自的活动着脖子,关节“咔咔”作响,周雯见他这种心硬如冰,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漂亮的面孔不由得微微发白,颤声说道:“夫君,阿隆毕竟是妾身的亲弟弟啊,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也……”

  “你这是在埋怨本公?”李晗不为所动,打断了周雯的话,他看着对方,眼中波澜不惊,语气却不掩讥诮地开口:“你在质问本公为什么不帮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李晗的语气倒不是很尖锐,不过作为枕边人,对他已经有几分了解的周雯见他眉宇间似含着几分讥诮,又似是凉薄,顿时心中一紧,知道李晗这是不高兴了,但想到弟弟躺在监牢硬邦邦的床上不敢挪动的样子,周雯在心底缓缓吐出一口气,咬了咬唇,让自己表面上变得更平心静气一些,说道:“夫君,阿隆有错,妾身以后让家中多教导他就是了,阿隆只是还太年轻了,不懂事……”

  李晗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字里行间完全不留情面,嗤道:“年轻不懂事?他满十六岁了,已经元服,可以娶妻成家了,不是小孩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这里,李晗脸上已露出嘲讽之色,语气冷淡:“至于教导,你家中教导了十多年都没教导好,如今他都已经这么大了,反而能教导好了?你该庆幸正好当时他喝多了酒,手上力气不足,准头也不行,那一剑才没有把潘尚书之子砍成重伤甚至致死,只伤了手臂,不然的话,在青楼那种地方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闹出了人命,那就不是一根肋骨、蹲监一年的问题了!”

  周雯张了张嘴,脸色微微苍白起来,却无话可说,她的话语权原本就和李晗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一时间对着李晗,周雯心情复杂,她羡慕李晗的身份地位,嫉妒他高高在上,同时又瞧不起他的瞎眼残疾,瞧不起他是通奸所出之子,她借助他的地位权势,心底又隐隐畏惧他,嫉妒他,她想,凭什么自己就要看人脸色,而李晗却能高高在上?

  这时李晗看了她一眼,态度不太好,直接摆了摆手,怫然不悦,道:“你不必说这些了,你那弟弟干出这种荒唐事,潘家若不是看本公的面子,又岂肯善罢甘休,只让他蹲监一年?他被踹断了一根肋骨,潘尚书之子的左臂却也是伤可见骨,你弟弟一介白身,潘尚书之子却有秀才功名,颇有读书天分,这是幸好伤的是左臂,也没有伤到筋骨要紧处,不妨碍读书写字,若是伤了右臂,且有什么后遗症,坏了科举前程,就算有本公的面子,你弟弟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听到丈夫这番话,周雯想到了这可怕的后果,脸上白了一会儿又微微发青,然后又转白,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满心恻然,显然是感到后怕,这时李晗见周雯还算识趣,没有继续纠缠,目光又扫过她隆起的腹部,就缓和了语气说道:“回头本公打个招呼,叫人关照他一下,不至于叫你弟弟在里面受罪,也不会耽误他养伤,你不必太挂心了。”

  “是,妾身多谢夫君……”周雯微微低头,轻声道,如同一个温顺懂事的柔弱少妇,她心中自然不会真的如此平静,但对李晗脾性已经有些了解的周雯却知道对方已经很不耐烦了,自己若是再继续留下来纠缠,也只会自讨没趣,于是周雯轻轻抿起唇,转移了话题,说起腹中的孩子,李晗如今还没有做父亲,对子嗣之事看重,周雯肚子里是他第一个孩子,他还是比较关注的,周雯一提起孩子,果然就转移了李晗的注意力,态度也软和了几分。

  且不提李晗与周雯之间的貌合神离,另一边,晋王府,李凤吉起身拢起散开的黑发,他看了一眼瘫软在炕上的两具赤裸裸的雪白胴体,脸上就露出了笑意,道:“你们俩估计也累坏了,本王叫人送水进来,你们好好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孔沛晶香汗淋漓地瘫在大迎枕上,绝丽的面孔潮红未褪,他无力地瞪了一眼李凤吉,并不吭声,阮冬冬则是喘息微微,宛若没了骨头似的蜷缩成一团,下身斑驳着星星点点的浊白液体,俏丽的脸庞上兀自残留着迷离之色,目光黏黏糊糊地缠在李凤吉身上,李凤吉拍了拍阮冬冬布满红痕的肥嫩臀儿,嗤道:“小骚蹄子,这下挨肏挨爽了吧,骚屄都肿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骚了。”

  阮冬冬嘤咛一声,媚眼如丝地看着李凤吉,这时孔沛晶有些费力地坐起身来,结果刚这么一动弹,就感觉到一股黏糊糊的液体从牝户里淌了出来,孔沛晶面色微微一僵,低头看去,果然就见一小滩乳白色的精液从腿间流到了炕上,孔沛晶不由得心中羞恼,扭头瞪向李凤吉,没好气地说道:“叫你不要射进来,你非要弄到里面,难道不知道把这些脏东西都洗出来是很麻烦的事么!”

  李凤吉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道:“本王就是喜欢射到阿晶里面的感觉,男人都是这样的,阿晶别恼了。”

  孔沛晶啐了他一下,懒得再搭理这个流氓无赖,李凤吉便叫人送洗澡水进来,稍后三人共浴,又是一番香艳旖旎,自不必说。

  此时凤坤宫内,泰安帝放下手里的粥碗,笑道:“今儿朕吃了几份腊八粥,却还是你这里的粥最合朕的口味。”

  西皇后身穿颜色淡雅的宫装,雍容且不失端丽,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从宫人手里接了热毛巾,亲自给泰安帝擦了擦嘴角,笑道:“皇上又在哄臣妾,这话只怕已经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怎么会?皇后乃是朕的结发之妻,一国之母,与旁人不同的。”

  泰安帝哈哈一笑,握住西皇后的手,西皇后嘴角含笑,却又微微眯眼,将胸腔内那股汹涌澎湃的腻味儿恶心之感努力按捺下去,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意早已冷却,但必须做出依旧深爱于他的假象,西皇后已经有些记不起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不再把泰安帝当成自己的丈夫,而仅仅是把对方当成皇帝来对待,这是她用自己的血泪换来的明悟,在很多年前,她就不再妄想用夫妻之情来融化这个男人了。

  这对帝国最尊贵的夫妻坐在一起闲聊了一阵,晚间泰安帝在这里用过饭,便开始批阅奏折,西皇后则是陪着十六皇子李弘玩了一会儿,又看了小半个时辰的书,这才端了一碟子点心过去,给泰安帝送宵夜。

  皇宫大内,夜里有着一种特别的寂静与孤独,无数明亮的灯光在这凄迷的夜色中一盏接着一盏延绵到远处,仿佛无数星火,西皇后沿着走廊莲步款款向前,在明亮的灯光之中,她裙摆蹁跹,雍容无比,稍后,她进到殿内,泰安帝正伏案聚精会神地看着奏折,西皇后见此情景,略一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无数记忆的碎片涌上心头,泰安帝年少的时候,便显露了在诸皇子之间脱颖而出的才能,同时具备了一个合格君主该有的政治素养,这才促使西氏下定决心站队,全力支持,后来经过种种波折,泰安帝终于登基,也不负众望地展现出了明君应有的手腕,平心而论,泰安帝登基之后,从不沉迷于物欲享受,算得上是励精图治,唯一被人稍有微词的大概就是宠爱贵妃嵯峨滢,不过也没到很过分的程度,因此还不至于被扣上耽溺美色的帽子,总体来说,差不多也算是一位明君了。

  脑海中翻涌着这些念头,西皇后面色不变,来到泰安帝跟前,将点心放下,含笑道:“皇上用些点心吧,时候不早了,还是该多注意龙体才是。”

  泰安帝握住西皇后柔软的素手,温声道:“朕知道,皇后放心吧。”

  西皇后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不知怎的,一时竟有些失神,几息之后,一种突如其来的情感让她忽然将泰安帝抱住,埋首在对方的肩头,这个男人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一如既往,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她伏在他胸前,感觉着心脏轻微的刺痛,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曾经那般深刻的爱意,忘却了曾经许下的誓言,然而不知为何,这一刻,那些以为全部已经消失在时光之中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感情一瞬间就袭上了心头,西皇后甚至不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情感残留,还是某种触动所带来的无限伤怀。

  泰安帝微微一怔,既而轻轻反手环住了西皇后的身子,这一次他没有叫她皇后,而是唤她的闺名:“妙晴,怎么了?”他与西皇后夫妻多年,其中他们的结合固然有着来自于政治利益的考量,但两人终究是结发夫妻,在一起生儿育女,又是多年风雨同舟,彼此扶持,泰安帝虽然深爱贵妃嵯峨滢,但对西皇后这个发妻,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没什么。”西皇后收敛心神,她埋首于泰安帝怀中,此刻一双眸子已经恢复了沉静,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幽深而寂静,声音却柔软如绵:“只是臣妾忽然有些害怕……夫君,四郎是我们的儿子,我知道秦王也很优秀,夫君举棋不定也是正常的,况且夫君如今正值壮年,以后还有许多年月,等后面的皇子陆续长大,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优秀的苗子,夫君不急着册立太子乃是人之常情,可四郎毕竟与其他皇子不同,他身为嫡子,若是最后不能继位,新皇又该如何对他?”

  西皇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直回避,否则反倒显得城府太深沉了些,过犹不及,如今自己适当地向泰安帝展示出脆弱的一面,这是身为一个母亲对儿子应有的担心,以她对泰安帝的了解,泰安帝很可能不但不会责怪她身为后宫女流却干涉朝堂政事,还会消除几分疑心,甚至对她安抚一二。

  果然,听了西皇后的话,泰安帝轻轻拍了拍她有些单薄的后背,道:“朕虽是天子,却也是父亲,总有舐犊之情,如今大郎和四郎是朕最看好的人选,以后若是有能够与他们比肩的皇子,朕作为帝王,也会给予孩子们竞争的机会,但无论如何,作为父亲,朕也给他们留了一条退路,等到日后朕做出决定,确定了继承人,那么其余参与角逐的皇子,朕就会将其过继出去,成为旁支,名分上不再是朕的儿子,从此对新皇再无威胁,这便保全了他们的性命和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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