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噩梦警兆,天子筹谋亲事,父子情怎敌权柄,恨,恨,恨!_大昭皇朝艳史(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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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噩梦警兆,天子筹谋亲事,父子情怎敌权柄,恨,恨,恨!

  李凤吉和李纯禧说了会儿话,李纯禧便告辞离开,去王家看李兰台和新生儿,李凤吉等他走了,便去了后宅孔沛晶的院子,要把此事说一声,孔沛晶这会儿正和孔清晏在炕上喝茶闲聊,见了丈夫进来,孔清晏下炕行礼,替李凤吉解开大氅,李凤吉笑道:“刚才老七来了,说是八弟生了个胖小子,阿晶你掂量着准备一下礼物,孩子洗三的时候去一趟,贺礼虽然不能跟小九生骞儿的时候比,但也不要太薄了。”

  孔沛晶穿着金泥红绫袄,映衬得肌肤越发雪白,闻言放下茶杯,道:“好,我知道了。”想了想,又问李凤吉:“冠军侯过继了嗣子,过几日要摆宴,王爷要去么?”李飞岫与李凤吉乃是近支的堂兄弟,夫人巫广月是巫句容的胞姐,李飞岫如今过继嗣子,这是大事,但李凤吉身份贵重,去不去赴宴都是可以的。

  李凤吉略一迟疑,李飞岫暗中早已投入到他麾下,表面上倒是不必往来太过密切,于是就道:“本王就不去了,你和阿容过去就行了。”

  孔沛晶点了点头,应下此事,这时孔清晏挂好大氅,重新上炕坐了,他穿着宝蓝泥金罗袄,脸蛋儿红润,给李凤吉倒了茶,李凤吉上炕盘膝坐着,拿茶喝了一口,道:“孩子们在午睡么?若是睡了,本王就不过去看了。”

  孔沛晶点了点头,道:“都睡了,不然我和阿晏也不能这么在一块儿清净说话。”

  三人闲话了一会儿,李凤吉见孔清晏打起了呵欠,就笑道:“是本王忘了,你们哥俩一般都要午睡的,好了,你们兄弟俩先歇着吧,本王出去溜达溜达,这会儿没什么风,不冷。”

  李凤吉出了孔沛晶的院子,原本打算去花园溜达,但想了想,就叫人备马,去了秦王府。

  这会儿难得天有点放晴,李建元坐在炕上写完两篇字帖,将笔放下,闭目用手揉着眉心,昨晚他做了噩梦,醒来时却又想不起来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记得似乎是李凤吉令自己十分痛苦,到现在心情都有些说不出的沉郁。

  这时外面忽然有太监禀报,说是晋王来了,陷入到思忖当中的李建元顿时睁开眼,心中一动,片刻,就听有人笑道:“大哥在忙么?我这是不请自来了。”

  话音方落,就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掀帘大步走了进来,石青色银鼠皮出锋的厚锦袍外面裹着貂裘,头戴金冠,正是李凤吉,他径直来到李建元面前,一边笑吟吟地打量着李建元,一边顺手解开貂裘,李建元闻到一股淡淡的木樨花清香从李凤吉身上散发出来,下意识地看向正站在自己跟前的李凤吉,对方油黑浓密的头发整整齐齐束在金冠中,眼中盈满笑意,透着一丝摄人的风情,比起从前少年时期,更添风流,即便李建元早已和李凤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此时见了对方,也还是觉得赏心悦目,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但此时不知怎的,昨夜那模模糊糊的梦境闪过脑海,虽然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李建元还是忽然有些没来由的烦躁,他揉了揉眉心,控制不住地思绪飘飞,只道:“上来坐吧,炕烧得很热。”

  李凤吉觉得李建元今天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他随手把解下来的貂裘摊到炕尾,脱靴上炕坐了,下人送上热姜茶来,李凤吉接过,喝了一口,这时却忽然就听李建元说道:“阿吉,除了外面的正事之外,你其他的精力和重心应该大部分都放在了自己的妻妾子女上吧,可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低沉的嗓音,平缓的语气,让李凤吉莫名就有一股颇有些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李凤吉不清楚李建元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种事,但还是想了想,就颔首说道:“唔,应该是的吧,男人么,成了亲之后,除了外头的那些正事,剩下的至少大部分精力和重心都会放到自己的小家上,毕竟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老婆孩子就是这个世上最亲密最重要的存在了,往往父母都比不上,虽然明面上都讲孝顺第一,但大多数人私底下应该都是这么想的吧,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李凤吉目光清澈,很自然地反问了一句,从眼神中再清晰不过的传递出‘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信息,李建元顿时眉头微微一动,他显得似乎有些沉默,片刻,李建元才神色如常,看了李凤吉一眼,道:“是这样么……”

  李凤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李建元,不解地问道:“什么这样那样的,大哥这是怎么了?”

  李建元没立刻回答李凤吉,只是心绪却渐渐被一股芜杂的混乱念头搅得波澜起伏,让他有些躁意,李建元默然,眉宇不经意地皱了皱,他无法反驳李凤吉的话,因为正常情况下,男人都是都会把家眷放在前面,把重心放在妻儿身上,他定定注视着一脸疑惑的李凤吉,片刻,才问道:“那么对你而言,爱人也是排在家人后面的么。”

  “爱人排在家人后面……呃,大哥是说自己?”李凤吉恍然大悟,不由得失笑道:“大哥也真是的,这种问题好像一般应该是哥儿和女子才会问的,大哥一个大男人,怎么忽然矫情起来了。”

  李建元神色沉静,他理智上知道李凤吉妻妾成群,作为男人,关注自己的妻儿再正常不过,只是,一想到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生活中不仅仅只有自己,也不会全身心地将精力投注到自己身上,而是有很多牵挂和关心的其他人,也没有时间随时陪伴自己左右,虽然与自己亲近,然而对方和妻儿也是一样亲近,李建元想着,心里就觉得隐隐烦躁不已,有着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别人分享了似的。

  真不希望我的凤儿长大、成亲、生子啊,为什么就不能一直保持在年少时的无忧时光呢?如果一直都是当初那个样子,那就好了!

  李建元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原本沉静雍容的气度悄然散去,眼中顿时幽幽不定起来,但李建元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多么可笑而幼稚,李凤吉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然会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怎么可能放弃绝大多数人都会有的人生轨迹?自己的这种想法,真的是太自私也太阴暗了,一时间李建元心底深处,暗暗滋生出了几分惭愧之意。

  然而无论如何,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李建元突然又抬眼看住李凤吉,琉璃般剔透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道令人为之心头一颤的幽光,此时此刻,李建元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还是折断了他的羽翼最好,让他永远只能看着我,想着我,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就在李建元满脑子乱七八糟念头的时候,李凤吉却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莫名地发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有点纳闷儿地问道:“大哥,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这句话让李建元心中一凛,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虽如此,但李凤吉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李建元,此时的李建元是一张冷肃的面孔,眉角和嘴角都微微绷着,仿佛心情不那么美妙,李凤吉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对方的状态,就问道:“我说,你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是有什么事么?难道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有。”李建元语气平静地说道,他并不担心被李凤吉看出心思,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

  “你确定?”李凤吉皱了皱眉。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啰嗦什么。”李建元皱眉轻叱了一句。

  见李建元这样,李凤吉顿时眉头一拧,只好努力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生气,我不生气!

  李凤吉在心里呵呵一声,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心思很难捉摸,但现在看来,明明某些男人也差不多!

  眼见着李建元低头喝茶,不再开口,李凤吉发现自己没法问出个所以然来,颇有些悻悻,嘴巴一撇,满脸不爽的样子,但他并没有继续出声追问下去,因为李凤吉知道,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跟别人说的事情,哪怕是最亲密的枕边人之间,也注定了有些心事是不能分享的。

  一时间屋内一片安静,就算是自以为很了解李建元的李凤吉,这时也难免有些云里雾里,暗暗腹诽李建元不知道是又犯哪门子的别扭了,简直比哥儿都麻烦,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按捺不住,索性挪过去坐到李建元身旁,搂住对方的肩膀,笑道:“今儿怎么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对我也显得冷淡了些,难道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不成?”

  被心上人这样缠着,李建元终于微微松开了眉峰,他摇了摇头,握住李凤吉的手,沉声道:“没有,只是昨夜做了个噩梦,心里不自在。”

  “哦,做噩梦了?什么噩梦?能影响大哥心情的噩梦,肯定不一般。”李凤吉闻言,就起了几分好奇,问道。

  李建元想不起具体梦见了什么,只隐隐约约记得一星半点,此时听李凤吉问起,眉峰就不由得压成了一条直线,面色微沉,道:“我梦见你我似是反目……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凤吉顿时心头一跳,脸上虽然还是平平静静的样子,乌黑的瞳孔却有一瞬间的收缩,继而发出了一声嘿笑,却没有急于说什么,手指似有似无地轻敲着李建元的手背,片刻,才笑吟吟地说道:“梦里的事儿若是都当真了,这日子也不用过了,我还梦见过大哥见异思迁、移情别恋了呢,在梦里倒是气得恨不得杀人,但醒过来之后,莫非还真放在心上不成?”

  李建元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梦中的情景他虽然记不清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却绵绵浸身,让他心绪不宁,一时半会儿消除不去,闻言就反手握住李凤吉的手,微叹道:“我明白,只是心里不大好受,毕竟不是别人,而是你。阿吉,就算是这世上有千万人与我相悖,我也不在意,但你若是与我隔阂甚至于分道扬镳的话,大哥宁愿身受刀剑之苦,也不愿如此。”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不许瞎说。”李凤吉连忙一把捂住了李建元的嘴,原本锐利带着锋芒的眸子一下变得满是嗔色,不高兴道:“你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就恼了。”

  温热的掌心捂在嘴上,李建元的眉宇间缓缓柔和了几分,先前的郁色消失无踪,他拿下李凤吉的手,语气也重新恢复成了素日里的平淡,道:“好了,大哥知道了,再不说这样的话,阿吉莫恼。”

  李凤吉这才转嗔为喜,搂住李建元亲了个嘴,笑道:“这才对嘛,一个梦而已,岂能为它平白坏了心情。”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又谈了些朝堂上的事,后来李凤吉说起李兰台顺利生了个大胖小子,笑道:“这八弟倒也有福,没遭什么大罪,利利索索就一举得男,过两年再生个闺女,也就儿女双全了。”

  李建元点了点头,他虽然性子淡漠,与李凤吉之外的其他兄弟姐妹们没有什么太多交集,但毕竟是长兄,平时也会照拂底下的兄弟姐妹一二,李兰台顺利生产,他也替对方高兴,打算晚上去王妃邵自情那边吃饭的时候说一声,让邵自情用心准备贺礼,不过这时既然说起李兰台,李建元就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对李凤吉说道:“之前收到六妹的好消息,父皇昨日便与我提起一事,准备让淳烨与六妹的嫡哥儿定亲。”

  李凤吉听了这话,顿时怔愣了一下,而后就笑了起来,道:“这是好事,六妹好福气生了双胞胎,嫡子已经被铁勒汗王阿史那脱不花册封了王太子,同胞的弟弟也是尊贵的王侍子,淳烨是大哥的嫡长子、秦王世子,两个孩子婚配,倒也是珠联璧合,又是亲上加亲,等咱们那小外甥大一点儿了,就时不时把哥儿接过来玩,让孩子们多培养感情,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将来才会好好过日子。”

  李建元微微一笑,道:“阿吉说得正是。”

  李凤吉在秦王府待了一会儿,与李建元卿卿我我一番,这才打道回府,一路上他脸色淡淡的,直到回到晋王府,在炕上坐定,李凤吉脸上才终于阴沉下来,过了片刻,突然冷笑了一声,面上带着几分嘲讽,其中又隐含了一丝丝寒意,对小喜子冷笑道:“你看,本王这个父皇啊,可真是处心积虑呢,刚有了铁勒汗国的王太子做外孙,就忙不迭地要把王太子的同胞弟弟定给本王的好侄儿,生怕秦王府的声势不如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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