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虞晚阳愣了愣，抬起头看着他依然没有动作。
“养乐多，甜的你尝尝？”他又把瓶子放虞晚阳眼前晃了晃。
见虞晚阳一直不给反应，也不急不气，反而弯起嘴角笑了几声，“我就带了两瓶，分你一瓶，你还不理我？”
虞晚阳继续盯着眼前这位少年，除了院长还没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么多话。
少年见虞晚阳依旧没开口，冲他歪了歪头，然后把养乐多撕开口塞到他手里，继续耐着心道，“真的很好喝，你尝尝。”
虞晚阳捏着手里的瓶子看了几秒，然后学着那少年的样子放在嘴边抿了抿，很酸，一点都不好喝。
那少年见虞晚阳可算尝到了，满足地一笑，“我叫沈成，你叫什么？”
虞晚阳又抬头看着他，默了很久才说，“虞晚阳。”
“虞晚阳，虞晚阳！我记住了，树下长出来的一颗小灯泡。”沈成粲然一笑，又继续说，“我刚进门就看到你了，你这衣服让阳光照得会泛光，像颗灯泡一样，而且你坐这很久了，动都不动一下”
“成成，我们要走了。”时秋晨站在门口朝着沈成招了招手。
“我要回家了，明天再来找你玩。”沈成笑着和他说再见。
虞晚阳起身追到门口，见车走远才回到院里，把喝完的瓶子拿去洗了洗，放在兜里。
从那天开始，沈成每天都会来找他，会给他带好玩的好吃的，会给他讲笑话，也会给他分享自己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慢慢的，虞晚阳每天在等的人变成了沈成，下雨了他就趴在窗前等，天晴了他就坐在榆树下面等。
沈成个子很高，他会帮虞晚阳打走欺负他的小胖子。
沈成打架的时候很帅。
“我教你打架吧，等小胖子欺负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自己揍他。”沈成对虞晚阳说。
虞晚阳说好。
不过虞晚阳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沈成放弃了，说以后还是我帮你打他吧。
虞晚阳10岁的时候，个子是比以前高了点，但是15岁沈成个子更高了，看上去和高中生一样。
放学后，虞晚阳总是第一个冲出来，他想要快点回去和沈成一起做作业。
这天也是，虞晚阳刚走到孤儿院门口，就被人捂住口鼻拖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
“我只是想让你救救我老婆，我不会动他，你把钱送到我发你的地址，不能报警，快点来！”虞晚阳听到开车的人在给谁打电话，情绪很激动。
车没有走很远，在孤儿院附近的一个小楼里。
“你不用害怕，我也没办法，你妈妈是明星，为了引起她注意，只能找到你，我只是想让她救救我老婆。”冯东凌好像是哭过了，声音也在抖。
虞晚阳听到他说这些话，妈妈是明星，难道他想绑的人是沈成？
砰！
门被踹开了。
是沈成，他怎么会知道
“唔唔唔”虞晚阳赶紧朝着沈成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沈成看了眼被绑着的虞晚阳，二话不说走到冯东凌面前就给了他一拳，冯东凌个子不高，被这一拳打的退了两步，沈成趁他没反应过来转身又踢了一脚。
时秋晨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成在打架，电话里不是说好了只要钱，不会动他儿子吗？
“成成，别打了。”时秋晨叫了一声。
“成成，成成快停下别打了。”时秋晨着急的过去想要把沈成拉开。
沈成没有理会。
一拳一拳砸在冯东凌脸上，冯东凌似乎是被打懵了，随手掏了身上的水果刀朝沈成捅过去。
刀子落下了，时秋晨挡在了沈成前面。
“妈！”沈成抱着时秋晨叫了一声。
“妈，妈！妈！”沈成看着眼前全都是血，手上也是。
“妈，我不打了”
“妈，你看看我”
“妈，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妈，你别睡，你别睡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不打架了，你看看我”
“你看看我，我没打架妈我没打架”
血沈成身上有好多血怎么办
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啊
他手脚被绑着，嘴也说不了话，冯东凌跑了，谁能来帮帮忙
他要怎么办
沈成要怎么办
沈成的哭声一直在他脑子里回荡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突然脑子里变安静了，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都怪我，都是因为我沈成才会来，虞晚阳想。
都怪我
都怪我啊
被欺负要沈成帮忙
被绑架了也要沈成帮忙
除了会哭还能干什么
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
也对，也就只有我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抱怨
可是怪我又有什么用时阿姨已经受伤了
“虞先生，虞先生”姜博士看着虞晚阳一直发抖，嘴里还一直说着什么，连忙起身把他叫醒。
虞晚阳睁开眼坐起来，手扶在胸口上深呼吸了几次，其实他只是睡了一觉，但就是感觉胸口闷闷的。
“好了吗？”虞晚阳问。
姜博士摇了摇头，“我们出去说吧。”
虞晚阳和姜博士开门出去，沈成赶紧过来扶着虞晚阳的手，带他到沙发上坐好。
“我就是睡了一觉，又不是什么大病。”虞晚阳看着沈成和照顾病号一样的扶着他，觉得好笑。
“我有点紧张。”沈成抓着虞晚阳的手又问姜博士，“怎么样？”
“刚开始很顺利，后来是被迫中止的，因为虞先生反应很大，我猜这个可能会是他的病发点。”姜博士看了一眼虞晚阳又说，“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虞先生有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虞晚阳第一次听说这种病。
“双重人格是指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是一种癔症性分离性心理障碍。在某一时间，只有其中之一明显，每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但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从一种人格向另一种的转变，开始时通常很突然，与创伤□□件密切相关。简单点说就是你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的你。”姜博士说。
“通过某件事情另一重人格出现之后，也会通过某些事回去吗”沈成问。
这两次都是他把虞晚阳带回家了，万一没带回家他会干嘛？
“这个不确定，有时候会突然回去，有时候是通过某件事，当然也有不回去的可能。”姜博士说。
“不回去什么意思？”不回去的话是他会消失吗，虞晚阳想。
“不回去就是当副人格的意识大过主人格，想一直存在的时候。”姜博士又看了眼沈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发病，但是我猜是因为沈成。”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我想知道他会不会伤害自己。”沈成又问。
他第一次带回家的那个应该是虞晚阳的副人格，他说‘我没保护好沈成，又让别人伤到你了’所以是他受伤的时候，虞晚阳的第二重人格就会出现。
但是虞晚阳护着他的手段实在太残忍，赵小凡不是故意碰到他一下，他就以牙还牙把他手砸成了重伤，虽然不知道吴良说了什么，但那天他要是没赶到虞晚阳怕是要把他打死。
他不会为自己想想吗？
“那要看另一重人格的性格到底怎么样，如果他非常极端不排除可能。”姜博士说。
不排除可能。
沈成不放心虞晚阳一个人，还是把他带回家了。
“虞晚阳！你别不说话。”沈成看着虞晚阳从医院出来就一直没说话，更是担心。
“我”虞晚阳不知道自己双重人格会不会影响到沈成，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
沈成知道虞晚阳在担心，他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羊崽，你不用在意这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就一点，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伤。”
虞晚阳点了点头。
大概是姜博士的原因，虞晚阳梦到了从前。
时秋晨没抢救过来，沈成也变得不爱说话了。
沈成家离孤儿院挺远，虞晚阳每天都会坐很久车，跑很远路去沈成家门口守着。沈成每天坐在屋门前发呆，一坐就是一天，虞晚阳便蹲在沈成家门口旁的大石头上，一蹲就是一天，也偶尔会带沈成喜欢的小零食放在门口，第二天再去丢掉。
几个星期，几个月，风雨无阻。
沈成呆多久虞晚阳就会陪多久。
“小绵羊，是你吗？”沈成看着门口被塞进来的小零食，开口问。
虞晚阳听到沈成的声音，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
“过来陪我坐一会吧。”沈成没有什么情绪的说。
虞晚阳推开门走过去坐在沈成旁边，沈成歪头靠在他肩膀上。
虞晚阳为了让沈成靠的舒服点，挺直背坐的很正。
“以后不能帮你教训小胖子了，妈妈不让打架。”沈成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我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我为什么非要打架，都怪我！都怪我”沈成边说边锤打自己的头。
沈成哭了。
虞晚阳也哭，他试着抓住沈成的手，让他平复一下情绪。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会安慰人，不能为沈成做点什么，只能看着他难受。
不记得这种日子熬了多久。
后来沈成好多了，经常会去孤儿院找他，教他做功课。
直到孤儿院失火。
沈成和平时一样来找虞晚阳的时候，看到孤儿院失火，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虞晚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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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乐多，甜的你尝尝？”他又把瓶子放虞晚阳眼前晃了晃。
见虞晚阳一直不给反应，也不急不气，反而弯起嘴角笑了几声，“我就带了两瓶，分你一瓶，你还不理我？”
虞晚阳继续盯着眼前这位少年，除了院长还没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么多话。
少年见虞晚阳依旧没开口，冲他歪了歪头，然后把养乐多撕开口塞到他手里，继续耐着心道，“真的很好喝，你尝尝。”
虞晚阳捏着手里的瓶子看了几秒，然后学着那少年的样子放在嘴边抿了抿，很酸，一点都不好喝。
那少年见虞晚阳可算尝到了，满足地一笑，“我叫沈成，你叫什么？”
虞晚阳又抬头看着他，默了很久才说，“虞晚阳。”
“虞晚阳，虞晚阳！我记住了，树下长出来的一颗小灯泡。”沈成粲然一笑，又继续说，“我刚进门就看到你了，你这衣服让阳光照得会泛光，像颗灯泡一样，而且你坐这很久了，动都不动一下”
“成成，我们要走了。”时秋晨站在门口朝着沈成招了招手。
“我要回家了，明天再来找你玩。”沈成笑着和他说再见。
虞晚阳起身追到门口，见车走远才回到院里，把喝完的瓶子拿去洗了洗，放在兜里。
从那天开始，沈成每天都会来找他，会给他带好玩的好吃的，会给他讲笑话，也会给他分享自己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慢慢的，虞晚阳每天在等的人变成了沈成，下雨了他就趴在窗前等，天晴了他就坐在榆树下面等。
沈成个子很高，他会帮虞晚阳打走欺负他的小胖子。
沈成打架的时候很帅。
“我教你打架吧，等小胖子欺负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自己揍他。”沈成对虞晚阳说。
虞晚阳说好。
不过虞晚阳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沈成放弃了，说以后还是我帮你打他吧。
虞晚阳10岁的时候，个子是比以前高了点，但是15岁沈成个子更高了，看上去和高中生一样。
放学后，虞晚阳总是第一个冲出来，他想要快点回去和沈成一起做作业。
这天也是，虞晚阳刚走到孤儿院门口，就被人捂住口鼻拖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
“我只是想让你救救我老婆，我不会动他，你把钱送到我发你的地址，不能报警，快点来！”虞晚阳听到开车的人在给谁打电话，情绪很激动。
车没有走很远，在孤儿院附近的一个小楼里。
“你不用害怕，我也没办法，你妈妈是明星，为了引起她注意，只能找到你，我只是想让她救救我老婆。”冯东凌好像是哭过了，声音也在抖。
虞晚阳听到他说这些话，妈妈是明星，难道他想绑的人是沈成？
砰！
门被踹开了。
是沈成，他怎么会知道
“唔唔唔”虞晚阳赶紧朝着沈成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沈成看了眼被绑着的虞晚阳，二话不说走到冯东凌面前就给了他一拳，冯东凌个子不高，被这一拳打的退了两步，沈成趁他没反应过来转身又踢了一脚。
时秋晨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成在打架，电话里不是说好了只要钱，不会动他儿子吗？
“成成，别打了。”时秋晨叫了一声。
“成成，成成快停下别打了。”时秋晨着急的过去想要把沈成拉开。
沈成没有理会。
一拳一拳砸在冯东凌脸上，冯东凌似乎是被打懵了，随手掏了身上的水果刀朝沈成捅过去。
刀子落下了，时秋晨挡在了沈成前面。
“妈！”沈成抱着时秋晨叫了一声。
“妈，妈！妈！”沈成看着眼前全都是血，手上也是。
“妈，我不打了”
“妈，你看看我”
“妈，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妈，你别睡，你别睡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不打架了，你看看我”
“你看看我，我没打架妈我没打架”
血沈成身上有好多血怎么办
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啊
他手脚被绑着，嘴也说不了话，冯东凌跑了，谁能来帮帮忙
他要怎么办
沈成要怎么办
沈成的哭声一直在他脑子里回荡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突然脑子里变安静了，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都怪我，都是因为我沈成才会来，虞晚阳想。
都怪我
都怪我啊
被欺负要沈成帮忙
被绑架了也要沈成帮忙
除了会哭还能干什么
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
也对，也就只有我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抱怨
可是怪我又有什么用时阿姨已经受伤了
“虞先生，虞先生”姜博士看着虞晚阳一直发抖，嘴里还一直说着什么，连忙起身把他叫醒。
虞晚阳睁开眼坐起来，手扶在胸口上深呼吸了几次，其实他只是睡了一觉，但就是感觉胸口闷闷的。
“好了吗？”虞晚阳问。
姜博士摇了摇头，“我们出去说吧。”
虞晚阳和姜博士开门出去，沈成赶紧过来扶着虞晚阳的手，带他到沙发上坐好。
“我就是睡了一觉，又不是什么大病。”虞晚阳看着沈成和照顾病号一样的扶着他，觉得好笑。
“我有点紧张。”沈成抓着虞晚阳的手又问姜博士，“怎么样？”
“刚开始很顺利，后来是被迫中止的，因为虞先生反应很大，我猜这个可能会是他的病发点。”姜博士看了一眼虞晚阳又说，“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虞先生有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虞晚阳第一次听说这种病。
“双重人格是指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是一种癔症性分离性心理障碍。在某一时间，只有其中之一明显，每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但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从一种人格向另一种的转变，开始时通常很突然，与创伤□□件密切相关。简单点说就是你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的你。”姜博士说。
“通过某件事情另一重人格出现之后，也会通过某些事回去吗”沈成问。
这两次都是他把虞晚阳带回家了，万一没带回家他会干嘛？
“这个不确定，有时候会突然回去，有时候是通过某件事，当然也有不回去的可能。”姜博士说。
“不回去什么意思？”不回去的话是他会消失吗，虞晚阳想。
“不回去就是当副人格的意识大过主人格，想一直存在的时候。”姜博士又看了眼沈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发病，但是我猜是因为沈成。”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我想知道他会不会伤害自己。”沈成又问。
他第一次带回家的那个应该是虞晚阳的副人格，他说‘我没保护好沈成，又让别人伤到你了’所以是他受伤的时候，虞晚阳的第二重人格就会出现。
但是虞晚阳护着他的手段实在太残忍，赵小凡不是故意碰到他一下，他就以牙还牙把他手砸成了重伤，虽然不知道吴良说了什么，但那天他要是没赶到虞晚阳怕是要把他打死。
他不会为自己想想吗？
“那要看另一重人格的性格到底怎么样，如果他非常极端不排除可能。”姜博士说。
不排除可能。
沈成不放心虞晚阳一个人，还是把他带回家了。
“虞晚阳！你别不说话。”沈成看着虞晚阳从医院出来就一直没说话，更是担心。
“我”虞晚阳不知道自己双重人格会不会影响到沈成，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
沈成知道虞晚阳在担心，他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羊崽，你不用在意这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就一点，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伤。”
虞晚阳点了点头。
大概是姜博士的原因，虞晚阳梦到了从前。
时秋晨没抢救过来，沈成也变得不爱说话了。
沈成家离孤儿院挺远，虞晚阳每天都会坐很久车，跑很远路去沈成家门口守着。沈成每天坐在屋门前发呆，一坐就是一天，虞晚阳便蹲在沈成家门口旁的大石头上，一蹲就是一天，也偶尔会带沈成喜欢的小零食放在门口，第二天再去丢掉。
几个星期，几个月，风雨无阻。
沈成呆多久虞晚阳就会陪多久。
“小绵羊，是你吗？”沈成看着门口被塞进来的小零食，开口问。
虞晚阳听到沈成的声音，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
“过来陪我坐一会吧。”沈成没有什么情绪的说。
虞晚阳推开门走过去坐在沈成旁边，沈成歪头靠在他肩膀上。
虞晚阳为了让沈成靠的舒服点，挺直背坐的很正。
“以后不能帮你教训小胖子了，妈妈不让打架。”沈成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我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我为什么非要打架，都怪我！都怪我”沈成边说边锤打自己的头。
沈成哭了。
虞晚阳也哭，他试着抓住沈成的手，让他平复一下情绪。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会安慰人，不能为沈成做点什么，只能看着他难受。
不记得这种日子熬了多久。
后来沈成好多了，经常会去孤儿院找他，教他做功课。
直到孤儿院失火。
沈成和平时一样来找虞晚阳的时候，看到孤儿院失火，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虞晚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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