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_渣攻与渣攻的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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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玉褔芳咬着嘴唇,脸色青白得如同身上穿着的长衫,“这里离日本人近在咫尺。兵荒马乱,褔芳只怕消受不起那五万块钱!……褔芳也不要钱……只是司令答应过的,会让褔芳在汉口大戏院登台!”

  谢远此刻下半身只松松的穿着一条短裤,上身却已穿戴得整整齐齐。咔叽黄的军服衬衫,连领口都系得规规整整,肩章上三颗金星闪闪发亮,这是国民革命军一级上将的标志!

  一个勤务兵立在他身后,梳子上抹了发蜡,正小心的将他的头发打理整齐。

  他现在的模样是焕然一新,高高在上,英俊锐利得让人不敢逼视!

  因为瘦削,越发的显得五官深刻,清俊的样貌里融进了带着杀气的锋利,神态则是居于上位者的冷淡与疏离,“本司令是说过,让戏班在汉口大戏院登台。但指的是整个戏班,并不是玉老板您……”

  在这样高不可攀的司令面前,玉褔芳觉得自己渺小成了一只虫子,他挣扎着分辨道,“我知道司令怪我,为了花丫的事……但褔芳也不过想活命而已!”说到这里,心中突然划过花丫梳着两根大辫子,笑眯眯歪着头,小圆脸胀鼓鼓的模样,又急又愧,于是慌不择言道,“司令自己不也是一样!”

  ……

  这话一出口,他就悔之不迭。但话已出口,一时间也无法转圜,只得紧张的木立在当场。一时间,仿佛房间里的气氛都凝固了起来。

  半响,谢远开了口。

  这一次,他用正眼看了玉褔芳,神态是并未动怒,反倒比刚才还多了两分温和,“玉老板说得对,是谢远迁怒了。这件事,怪自己怪日本人,却怪不到玉老板头上……也罢,我只记你的恩,仇,谢远自会向日本人去讨!”

  ——————

  李虎气鼓鼓的坐在车内,眼看着谢远躺在担架上,被一堆人包围着,从屋内抬了出来。这一次,他一眼便注意到,在后面远处,有一个小兵,扶了那个戏子,也慢慢的向车队走来。

  这头谢远正与那位洋大夫话别。大夫忧心忡忡的推了推高鼻梁上夹着的无框眼镜,“将军这腿,一定要多休息,不要挪动。否则……将来可能会落下残疾。”

  谢远笑了笑,“腿是自己的,能不挪动,自然不舍得挪动。但如今境况危殆,也顾不了这许多了。白大夫来中国这些日子,也是看惯了生死。国难当头,我国人处处流血,断头者不计其数,谢远又何惜区区一足!中国有一句古话,‘止戈为武’,谢远只盼能早日赶走侵略者,迎来世界和平……”

  这番话,他此前刚对二十一军军长讲过一遍,此刻临时加上了“世界和平”云云,让洋大夫听得是入耳入心,暗自钦佩不已。短短几面,谢将军的仪表风度、见识胸襟,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位洋大夫后来到了延安,见到过不少的共党高层,免不得在闲谈中,将谢将军的胸襟为人又大大吹嘘了一番。

  这都是后话,且说当时,刘秘书立在一旁,眼见司令与大夫交谈完毕,便接过话茬,也对大夫一通感谢。末了,转过身来对着谢远说道,“少爷,咱们该上车了。”

  他一边扶着谢远的担架,一边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另外,今早,李委员找人打听过玉老板。”

  谢远转头瞥了他一眼,神态是淡然中夹了一丝哭笑不得。接着,他转回头去,自言自语道“太座猛于虎,我这是要倒霉了?”

  刘秘书把嘴闭得紧紧的,一脸的无动于衷,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少爷的这句自言自语。

  第37章

  四个月后,汉口珞珈山。

  一列车队驶过重重岗哨,停在了国民政府军事大本营的西侧楼门口。

  车队停稳之后,年轻的副官急冲冲下车来,拉开正中一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的车门。

  从车内走出两名男子,一样的咔叽黄将官军服,一样的高个子长腿、军装笔挺、黑色军靴锃亮。只是左侧的那位,肩头扛着三颗金星,手里拄着一根手杖,而右侧的那位,肩头的金星只得一颗。

  两人俱是身姿挺拔,精神抖擞,下车后立在一处,并肩向楼内走去。

  委员长办公室门口。

  秘书毕恭毕敬的对二人说道,“委座正在里面等候司令。另外,请李军长先在这边休息,委座想先单独会见司令。”

  那位李军长是个独眼,左眼上戴着一只黑色眼罩,衬着端正刚毅的五官,越发的显得气势逼人。他闻言,默不作声的看了旁边的司令一眼,待得对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便一把摘下军帽,夹在腋下,跟着秘书去到旁边的会客室。

  会客室内。

  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正坐在碎花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翻阅一本洋文杂志。

  见到二人进来,他并不起身,只闲闲的仰起头,“谢将军到了?”秘书的神态是非常的恭敬,“谢将军已经到了,现在委员长办公室。等他和委员长会谈完毕,卑职会请他来见二小姐的。另外,这位是谢将军麾下的李军长。”

  说到这里,秘书转过身来,对着李军长说,“容卑职介绍,这位是委员长的外甥女,孟二小姐。”

  ——————

  委员长办公室虽然宽大,陈设却非常的简朴。正中一副巨大的中山先生画像,俯视着正在交谈中的二人。

  委员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慢慢的放回桌上,“花园口一事之后,我现在是万夫所指啊!”

  “委座这是为了大局着想,断一臂而保全身。”

  委员长慢慢的点了点头,“说得不错,断一臂而保全身!”他直直的看向对面的男子,眼神凌厉,“臂是断了,至于全身……保得住保不住,端要看贤弟的了!”

  谢远的眼神隐藏在宽大的将军帽檐下,“卑职自当尽心竭力,精忠报国。”

  “武汉迟早保不住……到时候,只能退守大西南。若是大西南也保不住……我就只好到缅甸去做流亡政府……到了那时,贤弟预备去哪里?美利坚?还是缅甸?”

  谢远神色自若的看向他,“卑职哪也不去,委座也是一样。保住半壁江山,静待世界局势变化,会有反击的一天。”

  委员长苦笑了一下,“我们勾心斗角了这么些年,到头来,却是死生与共!国势如此,中正已是不能说,不忍说!……如今,我的家底是尽数放在战场上了……广西,就只能看贤弟的了……桂南是滇缅公路与桂越公路的交汇之处,丢了桂南,友邦的运输物资,就再也到达不了大后方!没了外部的支持,单靠我们一己之力,国家必亡!”

  谢远笑了笑,“愚弟还活在世上一天,桂南就丢不了!手下的人打完了,我自己往上填!”

  “好!!你若是完了,为兄亲自往上填!”

  两人对视,彼此都深知对方的y-in险狡诈,但表面上,却是好一副肝胆相照、死生与共的架势!

  委员长和蔼的拍着谢司令的肩膀,“贤弟啊,为兄还有一事相询……听说你手下的主力军军长,原本是花党的人?”

  谢司令的神情无比的坦白诚恳,“李军长确实原本是共党的核心人物,但愚弟信得过他,是真心投奔三民主义。所以,这次也把人带来了,让委座您见一见……话说回来,他倒给愚弟提供了不少共党的内幕消息……”

  “哦?!倒有哪些重要的讯息?……”

  “……

  ……对了,还有一桩,咱们汪院长身边,有一名共党的内线……”

  ——————

  夜晚,汉口大剧院。

  今晚的剧目是新编越剧“棠棣之花”,大红的戏牌上写着主演的名字“玉褔芳”。

  戏台上,姐姐聂嫈按捺住不舍之情,正依依送别二弟聂政,鼓励他舍身报国去刺杀韩相侠累。她那悲痛欲绝,却仍然大义凛然的姿态深深的感染了台下的观众,叫好声此起彼伏。

  二楼包厢里,谢远转过身,看向李虎,“今天孟二小姐对你说了些什么?”

  李虎喉咙里呼噜了一下,“cao!你还用问我?!”

  谢远笑了,伸出手去,揉了揉李虎的脑袋,“那女人疯疯癫癫,全是胡说,你别理他。”

  李虎独眼转了转,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老子才懒得搭理那些破事儿呢!倒是你,和那个光头都说了些什么?”

  包厢里没有亮灯,只楼下戏台上的灯光照上来,落在谢远眼里,星星点点,“说……三爷这次可能要玩完……”

  ——————

  李虎的五官确实是英俊端正,即使少了一只眼睛,看上去也是一脸的正气,“cao!你都舍得豁出去,老子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搂住谢远的肩膀,“上回在仓平答应老子的,总该先兑现了吧?”

  “老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死之前,总得先把这笔账给结了,是不是?!”

  谢司令颓然侧过头,一脸的痛心疾首,‘战局剖析、生死存亡、民族大义!合着……那货就从中明白了这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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