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手指
以前的李汉关绝对不知道人血摸上去是什么感觉，粘粘的、滑滑的、腥腥的、还带着点人体的温度……
从表述上看这似乎和女人在比较兴奋时会分泌出的某种体液感觉差不多，但给人心理上的感觉绝对是差多了。
摸到女人的那种体液给人的感觉大多是兴奋、刺激、甚至如果是第一次的话还会带着些好奇的探究心理；但摸人血除了感觉恶心、想吐之外，剩下的就只有莫名的恐惧了。
但李汉关是有主角光环笼罩的人，他的感觉绝对和你的不同。
手刚刚捂上去，李汉关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手涌入弓箭男的身体，然后李汉关就感觉弓箭男受损的心脏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自我修复。几乎就是转眼间，原本还从李汉关手指缝里往外溢的鲜血就不溢了，紧接着李汉关就看到弓箭男原本正在放大的瞳孔开始缩小，微弱的呼吸也开始慢慢变得平缓……
“去，弄碗盐水过来！”李汉关吩咐蹲旁边已经看傻了的半大小子。
看这寨子的破样子，估计是没有生理盐水，就算是有也没用，李汉关不会注射，而且，李汉关也不认为这寨子里有人会。事实上，在这个年代，如果是有人生了病，请个萨满来跳个大神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哦……哦……我这就去！”半大小子连滚带爬的跑去弄水。
“嘶……这……好了？不可能吧？”打了半天酱油的三叔这才回过神来。
“严格说还不算好，估计还要好好休养一阵……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老天爷了。”李汉关不敢肯定弓箭男还能不能挺过来，毕竟刚才这一阵血流得太多了。
“嗯……老天爷保佑！老天爷显灵！去去去……一边去弄点绷带过来我给包上，你一个小屁孩在这添什么乱啊！”三叔蹲下来接过弓箭男，马上就要过河拆桥。
“我我我……我添乱？我不添乱……”李汉关一下子就急了眼，差点没有破口大骂，心中瞬间决定回头就把大喜给煽了。
“闭嘴……让你去你就快滚！哪儿那么多废话！”三叔嘴里没半句好话，盯住李汉关的眼睛里满满的不解和担忧。
李汉关忽然就闭上了嘴，李汉关确实是比较宅、比较二，但是李汉关绝对不傻。
这边叔侄俩的对骂很自然的就吸引了寨墙上防守中的注意。
“嘶……”
“嘶……”一连串的抽气声此起披伏，地上的弓箭男呼吸都有点急促。
“这，老三，大树这是……”转过身来的李成虎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就一转眼功夫……这……这……”三叔随手拂去弓箭男胸前的血迹，原本血肉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新生的嫩红色皮肤和周围的古铜色皮肤对比起来格外显眼。
宅了半辈子的李汉关好不容易有个露脸的机会，忍不住蠕动了下嘴唇……
还好，那句“是我干的！”刚到嘴边就被三叔严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这……这……老天爷显灵啊！”李成虎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明显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当然，军伍出身的李成虎绝对不会忽视这样明显的鼓舞士气的机会：“看到没有……老天爷是保佑咱们的……有老天爷的保佑，咱们李家寨子一定能挺过这一遭鬼门关！”
“老天爷保佑！”
“老天爷显灵！”寨墙上防守众纷纷振臂高呼，有些个比较虔诚的都已经跪下磕头了。
在这个没有经历过“破四舅”的年代，鬼神的力量是超越皇权的存在，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往鬼神身上一套那就是天经地义的。
寨墙外的劝降声还在声嘶力歇，不过这会子土匪们已经被彻底忽视了，都有老天爷保佑了，土匪那就算个屁！
“水……水来了……”半大小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虽然气喘得急，但手里的粗瓷大碗端的是稳稳当当。
‘没准就是我刚才用过的哪一个……没准就是我喝剩下的水……’被无视的李汉关又开始吐槽，转念一想又是不对，李汉关刚用过的碗弓箭男再用，那不就等于是李汉关和弓箭男间接接吻？
‘呸呸呸……’李汉关强忍住心头的恶心，猛然又想起刚才自己用过的粗瓷大碗已经被燕儿顺手摔掉了，心里这才舒服了点。
不过那浓浓的基情还是淡淡的在心头萦绕，绵绵不绝……
“愣着干什么？又走什么神呢？”反胃中的李汉关被一阵大吼惊醒，一抬头就看到李成虎瞪得圆溜溜的双眼：“没事儿就走神，跟你说话没听到？这什么地方？这是战场！走神就他么翘辫子了！我说你整天有点正经事儿不？刚才要不是走神也不会被土炮炸晕了，就你这样……”
“哥……大哥……说正事儿……这儿人还在地上躺着呢……”酱油同党三叔再次及时帮李汉关解围。
“哦……对对对……”李成虎估计这会子老脸肯定是红了一下，不过李汉关被训得垂头丧气没有发现。
“快去弄个担架过来，你和小树把大树送到后面歇着。”李汉关顺着李成虎的手指看过去，寨墙上隔不远就对着几个门板，看起来那就是准备好的担架，要不说有个从过军的人坐镇确实要好不少，起码战前的准备还是能做一些。
“我去……我去……”半大小子很有眼力劲，嘴里应承着已经跑到门板堆哪里连拉带拽的弄过来一个，旁边两名壮汉过来把弓箭男往上一架，一溜烟的就没了影。
“虎爷……最后半柱香了……您可要三思啊，为了几个肥羊赔上你们李家寨几百号人不值当啊……听我们九爷一句话……把人交出来……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然等我们打开寨子，那就是鸡犬不留啦……别给脸不要……”土匪的劝降声还在断断续续传进来，能听的出来，越来越不耐烦了。
“哼！”李成虎怒哼一声，跺跺脚转回垛口方向继续应付：“去你妹的九爷……告诉你一阵风！老子的大好头颅就在这摆着，有本事你就过来拿！”
眼看谈判要崩，李汉关偷偷凑到李成虎旁边，小心翼翼的扯扯李成虎的衣角。
“干嘛！忙着呢！”李成虎一看是李汉关一百个不待见。
“拖……”李汉关不介意李成虎的恶劣态度，都是一条船上，真让土匪打进来，别说老天爷保佑，李汉关就是老天爷也没用。
“虎爷……您跟咱们九爷几十年的交情了……不能因为几个外人就伤了咱们爷们的和气啊……”劝降的土匪继续苦口婆心。
“少特么套近乎……你们特么是绺子！谁跟你们几十年交情？”李成虎心思明显比容貌细腻，听到李汉关献策，言语间开始缓和。
“就算是没交情……咱们都是这白山黑水养大的你总承认吧……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总承认吧……咱们九爷的名头虎爷您也听到不少吧……”这年头的土匪也是技术活，在土匪队伍中，有“外四梁”和“内四梁”之分，其中“外四梁”里的“花舌子”就等于是土匪队伍中的联络官，这类土匪能言善辩，恐吓肉票的家人付清赎款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当然在火并的时候进行谈判这也是分内的事儿。
眼前的这个“花舌子”显然就是这一行当里的个中翘楚，起码嘴皮子是足够。
“别特么废话，咱们打不打不是我说了算，停不停也不是我说了算……你们想打就来，有什么招数老子接着就是了！”扯皮嘛……总比干仗强。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烫壶酒拉个皮儿什么的更好。
“虎爷……我们九爷说了，再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商量……到时候如果不交人，那就别怪爷们不讲情分了！”这花舌子明显是请示过了，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始喊话。
“一炷香够干嘛的？人都凑不齐！最少两个时辰！”李成虎狮子大开口。
“两个时辰太久……我们九爷没那个耐性……最多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干！”
“成交！咱们大家伙儿就等着虎爷您的好消息！”
又争取了一个时辰，寨墙上的防守众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堆那一堆东倒西歪的休息。
外面的土匪也纷纷下马，让马儿休息的同时也补充点豆饼和水分。
寨墙内外一时间都安静下来，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再开打就没有半点余地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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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述上看这似乎和女人在比较兴奋时会分泌出的某种体液感觉差不多，但给人心理上的感觉绝对是差多了。
摸到女人的那种体液给人的感觉大多是兴奋、刺激、甚至如果是第一次的话还会带着些好奇的探究心理；但摸人血除了感觉恶心、想吐之外，剩下的就只有莫名的恐惧了。
但李汉关是有主角光环笼罩的人，他的感觉绝对和你的不同。
手刚刚捂上去，李汉关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手涌入弓箭男的身体，然后李汉关就感觉弓箭男受损的心脏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自我修复。几乎就是转眼间，原本还从李汉关手指缝里往外溢的鲜血就不溢了，紧接着李汉关就看到弓箭男原本正在放大的瞳孔开始缩小，微弱的呼吸也开始慢慢变得平缓……
“去，弄碗盐水过来！”李汉关吩咐蹲旁边已经看傻了的半大小子。
看这寨子的破样子，估计是没有生理盐水，就算是有也没用，李汉关不会注射，而且，李汉关也不认为这寨子里有人会。事实上，在这个年代，如果是有人生了病，请个萨满来跳个大神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哦……哦……我这就去！”半大小子连滚带爬的跑去弄水。
“嘶……这……好了？不可能吧？”打了半天酱油的三叔这才回过神来。
“严格说还不算好，估计还要好好休养一阵……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老天爷了。”李汉关不敢肯定弓箭男还能不能挺过来，毕竟刚才这一阵血流得太多了。
“嗯……老天爷保佑！老天爷显灵！去去去……一边去弄点绷带过来我给包上，你一个小屁孩在这添什么乱啊！”三叔蹲下来接过弓箭男，马上就要过河拆桥。
“我我我……我添乱？我不添乱……”李汉关一下子就急了眼，差点没有破口大骂，心中瞬间决定回头就把大喜给煽了。
“闭嘴……让你去你就快滚！哪儿那么多废话！”三叔嘴里没半句好话，盯住李汉关的眼睛里满满的不解和担忧。
李汉关忽然就闭上了嘴，李汉关确实是比较宅、比较二，但是李汉关绝对不傻。
这边叔侄俩的对骂很自然的就吸引了寨墙上防守中的注意。
“嘶……”
“嘶……”一连串的抽气声此起披伏，地上的弓箭男呼吸都有点急促。
“这，老三，大树这是……”转过身来的李成虎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就一转眼功夫……这……这……”三叔随手拂去弓箭男胸前的血迹，原本血肉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新生的嫩红色皮肤和周围的古铜色皮肤对比起来格外显眼。
宅了半辈子的李汉关好不容易有个露脸的机会，忍不住蠕动了下嘴唇……
还好，那句“是我干的！”刚到嘴边就被三叔严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这……这……老天爷显灵啊！”李成虎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明显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当然，军伍出身的李成虎绝对不会忽视这样明显的鼓舞士气的机会：“看到没有……老天爷是保佑咱们的……有老天爷的保佑，咱们李家寨子一定能挺过这一遭鬼门关！”
“老天爷保佑！”
“老天爷显灵！”寨墙上防守众纷纷振臂高呼，有些个比较虔诚的都已经跪下磕头了。
在这个没有经历过“破四舅”的年代，鬼神的力量是超越皇权的存在，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往鬼神身上一套那就是天经地义的。
寨墙外的劝降声还在声嘶力歇，不过这会子土匪们已经被彻底忽视了，都有老天爷保佑了，土匪那就算个屁！
“水……水来了……”半大小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虽然气喘得急，但手里的粗瓷大碗端的是稳稳当当。
‘没准就是我刚才用过的哪一个……没准就是我喝剩下的水……’被无视的李汉关又开始吐槽，转念一想又是不对，李汉关刚用过的碗弓箭男再用，那不就等于是李汉关和弓箭男间接接吻？
‘呸呸呸……’李汉关强忍住心头的恶心，猛然又想起刚才自己用过的粗瓷大碗已经被燕儿顺手摔掉了，心里这才舒服了点。
不过那浓浓的基情还是淡淡的在心头萦绕，绵绵不绝……
“愣着干什么？又走什么神呢？”反胃中的李汉关被一阵大吼惊醒，一抬头就看到李成虎瞪得圆溜溜的双眼：“没事儿就走神，跟你说话没听到？这什么地方？这是战场！走神就他么翘辫子了！我说你整天有点正经事儿不？刚才要不是走神也不会被土炮炸晕了，就你这样……”
“哥……大哥……说正事儿……这儿人还在地上躺着呢……”酱油同党三叔再次及时帮李汉关解围。
“哦……对对对……”李成虎估计这会子老脸肯定是红了一下，不过李汉关被训得垂头丧气没有发现。
“快去弄个担架过来，你和小树把大树送到后面歇着。”李汉关顺着李成虎的手指看过去，寨墙上隔不远就对着几个门板，看起来那就是准备好的担架，要不说有个从过军的人坐镇确实要好不少，起码战前的准备还是能做一些。
“我去……我去……”半大小子很有眼力劲，嘴里应承着已经跑到门板堆哪里连拉带拽的弄过来一个，旁边两名壮汉过来把弓箭男往上一架，一溜烟的就没了影。
“虎爷……最后半柱香了……您可要三思啊，为了几个肥羊赔上你们李家寨几百号人不值当啊……听我们九爷一句话……把人交出来……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然等我们打开寨子，那就是鸡犬不留啦……别给脸不要……”土匪的劝降声还在断断续续传进来，能听的出来，越来越不耐烦了。
“哼！”李成虎怒哼一声，跺跺脚转回垛口方向继续应付：“去你妹的九爷……告诉你一阵风！老子的大好头颅就在这摆着，有本事你就过来拿！”
眼看谈判要崩，李汉关偷偷凑到李成虎旁边，小心翼翼的扯扯李成虎的衣角。
“干嘛！忙着呢！”李成虎一看是李汉关一百个不待见。
“拖……”李汉关不介意李成虎的恶劣态度，都是一条船上，真让土匪打进来，别说老天爷保佑，李汉关就是老天爷也没用。
“虎爷……您跟咱们九爷几十年的交情了……不能因为几个外人就伤了咱们爷们的和气啊……”劝降的土匪继续苦口婆心。
“少特么套近乎……你们特么是绺子！谁跟你们几十年交情？”李成虎心思明显比容貌细腻，听到李汉关献策，言语间开始缓和。
“就算是没交情……咱们都是这白山黑水养大的你总承认吧……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总承认吧……咱们九爷的名头虎爷您也听到不少吧……”这年头的土匪也是技术活，在土匪队伍中，有“外四梁”和“内四梁”之分，其中“外四梁”里的“花舌子”就等于是土匪队伍中的联络官，这类土匪能言善辩，恐吓肉票的家人付清赎款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当然在火并的时候进行谈判这也是分内的事儿。
眼前的这个“花舌子”显然就是这一行当里的个中翘楚，起码嘴皮子是足够。
“别特么废话，咱们打不打不是我说了算，停不停也不是我说了算……你们想打就来，有什么招数老子接着就是了！”扯皮嘛……总比干仗强。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烫壶酒拉个皮儿什么的更好。
“虎爷……我们九爷说了，再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商量……到时候如果不交人，那就别怪爷们不讲情分了！”这花舌子明显是请示过了，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始喊话。
“一炷香够干嘛的？人都凑不齐！最少两个时辰！”李成虎狮子大开口。
“两个时辰太久……我们九爷没那个耐性……最多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干！”
“成交！咱们大家伙儿就等着虎爷您的好消息！”
又争取了一个时辰，寨墙上的防守众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堆那一堆东倒西歪的休息。
外面的土匪也纷纷下马，让马儿休息的同时也补充点豆饼和水分。
寨墙内外一时间都安静下来，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再开打就没有半点余地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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