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少壮不努力
跑官之旅比想象中要顺利，李成虎他们出发的第二天傍晚，正在给大喜、二喜洗澡的李汉关就看到小树飞奔进家门：“快快……倌哥，老虎叔狮子叔和豹子叔他们回来了。”
李汉关还没来得及回应，暴力娘们欣喜地声音就迎出来：“回来了？在哪呢？成了没？”
“当然成了，我李老虎亲自出马，哪里还有做不成的事儿。”李成虎粗犷的声音从月亮门外传进来，然后一大群人就跟着李成虎涌进院子。
“他爹，告身是什么样？快让我看看。”既然是事儿办成了，那银子花得就值，暴力娘们脸上看不到心疼，只剩下欣喜。
“看什么看，赶紧去弄口水来，紧赶慢赶跑了一路，正渴得厉害，晚上有你看的。”看李成虎咧开的嘴巴，一口能把碗吞掉。
“爹，喝水！”这么可人意的服务自然是来自燕子。
“嘿嘿，燕儿真乖，去给你二叔、三叔也弄点。”李成虎不忘自己兄弟。
“都进屋坐吧，别站着了。”暴力娘们看李汉关已经领着大喜、二喜躲进里屋，不住口的招呼众人。
“不了婶子，人多坐不下啊，怕把你家炕沿压塌了，大家伙还是站着吧。”大春站在人堆后面喊。
“来来，大春让婶子看看你有多沉，能把我家炕沿压塌，压塌了婶子不让你赔！”应付这种程度的调笑，简直是太小儿科。
“我才不干呢，你是不让我陪，老虎叔可饶不了我。”大春多机灵的，这会儿子要敢出来，不放狗咬就是轻的。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挤着了，闲着没事儿干了是不是？”李成虎制止人群的哄笑：“明天早上辰时，准时到寨门口集合，逾时不到的，自己去祠堂领家法，都精神点，听清楚没有？”
有了告身，就能光明正大的成立民团。李成虎已经提前进入角色，开始拿军队里的规定要求这些猎户了。
“听清楚了！”
“老虎叔放心吧！”
“谁不到谁孙子……”大伙情绪都挺高，不过回答的声音不甚整齐，有点闹哄哄的感觉，这让李成虎有点皱眉头。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都回去吧家里的事情安顿好，这以后可就没有清闲日子了，大伙都先有个准备。”李成狮进入角色也挺快。
眼看大伙都散了，李成虎他们这才乐呵呵的进了屋。
“怎么样？顺当不？”暴力娘们还是忍不住追问。
“顺当，只能这么顺当了。”跟在后面的李成豹应声。
“还真是，比想象的顺当多了。”李成虎做到八仙桌旁的主位上长出一口气：“到了奉天才知道，咱们京里的那位太后明年要过六旬万寿，都统大人正满天下搜集好东西送北京当寿礼呢，咱们的东西送的正是时候，这不刚送过去，告身就下来了。”
“太后过寿还要收礼？”暴力娘们八卦天性发作：“这天下不都是皇上和太后的嘛，收礼也不过是左手转右手，有什么意思哦。再说了，这明年过寿，今年就开始准备是不是早了点？你们那位都统大人有点小心过头了吧。”
“真是妇道人家。”李成虎心情好不计较：“什么叫小心过头了？这叫谨慎懂不懂？还早了点，我告诉你，起码是去年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只要想在咱们大清做官，对上官每年的三节两寿、冰敬、碳敬那是一个也不能少。”
“唉……想当初要是有人能提点咱们哥俩一句，咱们哥俩也不至于落魄而归，现在也轮不到马王八这种人在咱们头上拉屎。”李成狮提起当年还是一脸遗憾。
“落什么魄？一点也不！”李成虎不后悔；“跟着那帮坏事做绝的混，准没好下场，以后见了祖宗咱们都没法交代。”
“都这么多年了大哥你还是这脾气。”李成狮摇头失笑：“这次在奉天那陈先生说得明白，只要咱们孝敬到了，练字军里一个佐领是稳稳当当的，谁知道大哥你……”
“行了，别说那没影的。”李成虎提起来还有点余怒未消：“还孝敬……我呸！我李成虎除了孝敬祖宗没孝敬过别人。别说是个佐领，就是给个参领，我李成虎也不会给他一个子儿。”
“陈先生？陈先生是干嘛的？”暴力娘们对于新角色有点好奇。
“就是个师爷。”李成虎语气硬邦邦：“看那山羊胡子三角眼，一准也是个生儿子没**的！”
“我说大哥，人家怎么着也是帮了咱的忙，你不感激人家也不用这么损人家吧。”李成狮一脸的无奈。
“帮咱的忙那是咱花钱买的，帮忙帮的卖力证明咱们喂得饱。”李成虎还是有点后悔：“我说老二当年让你去学堂你就是不去，这次又吃了亏吧。咱们要是多认几个字，这次也不至于花这么多冤枉钱。”
“怎么了？”眼看李成虎和李成狮要呛呛起来，暴力娘们问李成豹。
“嗨……别提了。”李成豹也是一脸懊悔：“请陈先生吃过饭送完东西，我和大哥二哥在都统衙门门口等信儿，结果大门旁边就贴一告示，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允许各地编练民团，一面保地方安宁，一面作为各地练军后备……把我们哥仨后悔的吆！”
“咋……这么说咱们的东西还白送了不成？”这种意外让暴力娘们也是傻了眼。
“也不算白送，总是结个善缘不是，以后再有什么事儿，提着猪头也总是能找到庙门了。”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李成虎还是咬牙安慰要擂胸顿足的暴力娘们。
“可惜了我那几张好皮子！”暴力娘们简直是要哭出来：“倌儿，燕儿，收拾东西准备吃饭，把那野鸡和野兔子都收了，今晚上只喝稀饭吃勃勃，把鸡和兔子留着赶明儿卖钱。可惜了我那几张好皮子吆，这要省多久才能省出来啊……”
晚上李成狮和李成豹都没走，几个大汉虎视眈眈的坐在饭桌上看着面前的勃勃和稀饭有点食不下咽，暴力娘们最终还是把炖好的野鸡和野兔子端上桌来，顺便送上已经煨好了的烧酒，总算是没做集腋成裘的蠢事。
“小倌儿，吃鸡蛋。”牙已经快掉光了的奶奶看着李汉关笑的睁不开眼。
“奶奶你吃，我有这个。”不去酒桌上受气的李汉关对着奶奶比划碗里的鸡腿。
“别吃那个。那个不好吃，太硬，吃这个，好嚼。”奶奶坚持要把鸡蛋塞给李汉关。
“奶奶，我牙口好，没事儿。”李汉关对着奶奶呲呲牙，虽然已经有日子没刷了，居然还是那么白。
“奶奶，我把我的鸡蛋给哥吃，你吃你的。”懂事的燕子出头调解。
“好，燕儿真乖！倌儿把你的鸡腿儿给燕儿。”奶奶主持公道。
“给给给，大姑娘家家的整天骗我鸡腿吃，好意思嘛你。”看着奶奶满意的眼神和燕子狡黠的笑容，李汉关没好气儿的先咬一口。
“娘你吃你的，我给你剥了。”看够了戏的暴力娘们帮奶奶剥鸡蛋，一家人其乐融融，包括郁闷的李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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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关还没来得及回应，暴力娘们欣喜地声音就迎出来：“回来了？在哪呢？成了没？”
“当然成了，我李老虎亲自出马，哪里还有做不成的事儿。”李成虎粗犷的声音从月亮门外传进来，然后一大群人就跟着李成虎涌进院子。
“他爹，告身是什么样？快让我看看。”既然是事儿办成了，那银子花得就值，暴力娘们脸上看不到心疼，只剩下欣喜。
“看什么看，赶紧去弄口水来，紧赶慢赶跑了一路，正渴得厉害，晚上有你看的。”看李成虎咧开的嘴巴，一口能把碗吞掉。
“爹，喝水！”这么可人意的服务自然是来自燕子。
“嘿嘿，燕儿真乖，去给你二叔、三叔也弄点。”李成虎不忘自己兄弟。
“都进屋坐吧，别站着了。”暴力娘们看李汉关已经领着大喜、二喜躲进里屋，不住口的招呼众人。
“不了婶子，人多坐不下啊，怕把你家炕沿压塌了，大家伙还是站着吧。”大春站在人堆后面喊。
“来来，大春让婶子看看你有多沉，能把我家炕沿压塌，压塌了婶子不让你赔！”应付这种程度的调笑，简直是太小儿科。
“我才不干呢，你是不让我陪，老虎叔可饶不了我。”大春多机灵的，这会儿子要敢出来，不放狗咬就是轻的。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挤着了，闲着没事儿干了是不是？”李成虎制止人群的哄笑：“明天早上辰时，准时到寨门口集合，逾时不到的，自己去祠堂领家法，都精神点，听清楚没有？”
有了告身，就能光明正大的成立民团。李成虎已经提前进入角色，开始拿军队里的规定要求这些猎户了。
“听清楚了！”
“老虎叔放心吧！”
“谁不到谁孙子……”大伙情绪都挺高，不过回答的声音不甚整齐，有点闹哄哄的感觉，这让李成虎有点皱眉头。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都回去吧家里的事情安顿好，这以后可就没有清闲日子了，大伙都先有个准备。”李成狮进入角色也挺快。
眼看大伙都散了，李成虎他们这才乐呵呵的进了屋。
“怎么样？顺当不？”暴力娘们还是忍不住追问。
“顺当，只能这么顺当了。”跟在后面的李成豹应声。
“还真是，比想象的顺当多了。”李成虎做到八仙桌旁的主位上长出一口气：“到了奉天才知道，咱们京里的那位太后明年要过六旬万寿，都统大人正满天下搜集好东西送北京当寿礼呢，咱们的东西送的正是时候，这不刚送过去，告身就下来了。”
“太后过寿还要收礼？”暴力娘们八卦天性发作：“这天下不都是皇上和太后的嘛，收礼也不过是左手转右手，有什么意思哦。再说了，这明年过寿，今年就开始准备是不是早了点？你们那位都统大人有点小心过头了吧。”
“真是妇道人家。”李成虎心情好不计较：“什么叫小心过头了？这叫谨慎懂不懂？还早了点，我告诉你，起码是去年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只要想在咱们大清做官，对上官每年的三节两寿、冰敬、碳敬那是一个也不能少。”
“唉……想当初要是有人能提点咱们哥俩一句，咱们哥俩也不至于落魄而归，现在也轮不到马王八这种人在咱们头上拉屎。”李成狮提起当年还是一脸遗憾。
“落什么魄？一点也不！”李成虎不后悔；“跟着那帮坏事做绝的混，准没好下场，以后见了祖宗咱们都没法交代。”
“都这么多年了大哥你还是这脾气。”李成狮摇头失笑：“这次在奉天那陈先生说得明白，只要咱们孝敬到了，练字军里一个佐领是稳稳当当的，谁知道大哥你……”
“行了，别说那没影的。”李成虎提起来还有点余怒未消：“还孝敬……我呸！我李成虎除了孝敬祖宗没孝敬过别人。别说是个佐领，就是给个参领，我李成虎也不会给他一个子儿。”
“陈先生？陈先生是干嘛的？”暴力娘们对于新角色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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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别提了。”李成豹也是一脸懊悔：“请陈先生吃过饭送完东西，我和大哥二哥在都统衙门门口等信儿，结果大门旁边就贴一告示，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允许各地编练民团，一面保地方安宁，一面作为各地练军后备……把我们哥仨后悔的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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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白送，总是结个善缘不是，以后再有什么事儿，提着猪头也总是能找到庙门了。”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李成虎还是咬牙安慰要擂胸顿足的暴力娘们。
“可惜了我那几张好皮子！”暴力娘们简直是要哭出来：“倌儿，燕儿，收拾东西准备吃饭，把那野鸡和野兔子都收了，今晚上只喝稀饭吃勃勃，把鸡和兔子留着赶明儿卖钱。可惜了我那几张好皮子吆，这要省多久才能省出来啊……”
晚上李成狮和李成豹都没走，几个大汉虎视眈眈的坐在饭桌上看着面前的勃勃和稀饭有点食不下咽，暴力娘们最终还是把炖好的野鸡和野兔子端上桌来，顺便送上已经煨好了的烧酒，总算是没做集腋成裘的蠢事。
“小倌儿，吃鸡蛋。”牙已经快掉光了的奶奶看着李汉关笑的睁不开眼。
“奶奶你吃，我有这个。”不去酒桌上受气的李汉关对着奶奶比划碗里的鸡腿。
“别吃那个。那个不好吃，太硬，吃这个，好嚼。”奶奶坚持要把鸡蛋塞给李汉关。
“奶奶，我牙口好，没事儿。”李汉关对着奶奶呲呲牙，虽然已经有日子没刷了，居然还是那么白。
“奶奶，我把我的鸡蛋给哥吃，你吃你的。”懂事的燕子出头调解。
“好，燕儿真乖！倌儿把你的鸡腿儿给燕儿。”奶奶主持公道。
“给给给，大姑娘家家的整天骗我鸡腿吃，好意思嘛你。”看着奶奶满意的眼神和燕子狡黠的笑容，李汉关没好气儿的先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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