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吃货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到了这帮小子这儿，却成了上山难下山容易。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家寨子的孩子们到了十二三岁年纪，每年大人们围山的时候，就都要过来帮忙了。所以，李家寨子周围山岭上的沟沟坎坎，对于这帮半大小子来说，就跟自家的后院一样熟。
在山顶休息两三炷香功夫，李汉关带着童子军们返回山脚出发地。
一来一回将近两个时辰，老面瓜仍旧忠于职守的守在原地。
不，比忠于职守更好，李汉关他们到了山下，惊喜的发现老面瓜正在一堆篝火旁烤着什么。
“哇……野兔子！”
“老面瓜你真好！”一帮半大小子早就饿得前心贴肚皮了，看到油光发亮的野兔子，个个都流着口水围上来。
“别抢，别抢，就两个，想吃自己去逮去，这是给倌哥和我老妹儿的。”眼看人就要围上来，老面瓜拎着野兔子就跑。
“我的兔子……哇……”守在旁边流了半天口水的小丫头一看烤好的兔子被拎跑，马上放声大哭。
“行了，都有点出息！”李汉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多大人了，想吃不会自己去整去？跟这鼻涕丫头抢东西吃，你们可真是出息了！”
“没抢，这不饿极了嘛，我就是想闻闻味儿……”跑的最快的铁蛋没脸没皮。
“倌哥，这个大的给你。又大又肥，刚烤好，还滴着油呢！”老面瓜绕个圈子跑到李汉关身边，一脸满足的吸溜着手上的油。
“老面瓜，你这手艺还真不错！”李汉关赞叹不已。
皮都烤成了金黄色，一点焦的都没有，火候正好。滋滋啦啦的油脂顺着裂开的肉皮流出来，浓郁的香味离得老远都能闻得到，实在是让人胃口大开。
李汉关毫不客气的接着，顺手撕下肉最多的后腿递给正在抹眼泪的鼻涕丫头：“别哭了，你先吃，慢点吃，吃完了还有。”
鼻涕丫头那还顾得上客气，飞快的抢过来一口就下去小半。
“行了，行了，大伙都分分，别指望能吃饱，香香嘴也就是了。”李汉关顺手把剩下的兔子肉递给小树。
“嘿嘿……我还是给大伙准备了的。”老面瓜憨笑着来到火堆旁，三脚两脚把火堆踢开。
“我来，我来！”都不用等老面瓜自己扒，被一小口兔子肉勾起馋虫的铁蛋忙不迭的下手。
“哇……地瓜，老面瓜你怎么把你自个烤了！”
“还有土豆！老面瓜你怎么把你弟弟也烤了！”
“靠……包谷！老面瓜你连你爹都敢烤！”
随着铁蛋一声声的惊呼，大伙都要笑翻天了。
“铁蛋你大爷，那是你爹！”涨红了脸的老面瓜扑上去就要打。
“那不是我爹，我爹叫铁棍，烤红了烫死你！”一边跑一边啃包谷的铁蛋不认输。
“草！你别跑，打不死你狗日的。”老面瓜不依不饶的追。
“不是我日的！别赖我啊。”啃地瓜的二狗子一本正经。
“你才狗日的呢，你名字就叫二狗子。”大怒的铁蛋回身就去踹二狗子。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是狗日的，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嘴欠的二狗子转身就跑。
“胡扯，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从我这蹦出来的，我可拉不出铁蛋子！”石头一边接话，一边伸腿把铁蛋绊个跟头。
铁蛋又想起来揍石头，却不想一直追在身后的老面瓜扑上来摁住就揍。
“好石头，果然是没出五服的爷们！”占了嘴便宜的二狗子乐呵呵的看热闹。
……
“差不多就行了啊……老面瓜别打了，再打铁蛋就成铁饼了！”看着铁蛋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李汉关这才开口制止。
“现在解散，今天是第一天，下午不再安排体能训练，半个时辰后祠堂门口集合，逾期不到作退出处理。”李汉关宣布完转身就走。
“倌哥，等等我……”老面瓜大呼小叫的追上来：“我能去不？”
“能！就冲着你烤这么好的野兔子你也能来。”不是野兔子烤的好，实在是有这个心不容易。
“谢谢倌哥！还有，我能抱着老妹子一起来不？我娘实在是照顾不过来……”老面瓜苦着脸问。
“抱着也行，不过你要保证你老妹子不能哭闹。”李汉关提要求。
“行行行……你放心吧倌哥，我保证我老妹子不闹，我老妹子可听话了。”老面瓜喜笑颜开的抱着吃饱了的鼻涕丫头举高高，小丫头天真无邪的笑声洒满四野，让人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
回到家的李汉关正好赶上吃饭。
和这个年代的一般农户一日两餐不同，李家寨子和后世一样是一日三餐。拜连绵不绝的大山所赐，日常食用还相当丰富，至少肉食是不缺的。
今天是民团成立的大日子，暴力娘们把午饭弄得相当丰富，不仅仅有炖野鸡和烤野兔，还有清炒蘑菇和蒸野菜，再加上大大的一盆飞龙汤……
刚吃了一个包谷的李汉关食欲大开。
“咱们的民团要好好操练，绝对不能和盛字营里的大头兵一样混日子，也不能和那些京营里的禁军一样只是样子货，咱们得鼓捣出一支能打仗、敢拼命的队伍，要不就对不起咱们手里的快枪！”还打着绑腿的李成虎挥舞着筷子口沫四溅。
“那是肯定的！咱们要枪有枪，要炮子有炮子，既不用帮长官扛活，又不用昧着良心当狗腿子，这要是还练不出来，咱们大家伙干脆一起上吊算了！”握着枪杆子的李成狮雄心勃勃。
“对了大哥，咱们打绺子的时候好多爷们没有拿到枪，现在咱们既然成立了民团，是不是把枪都给发下去，也好让大伙都练练，别以后拿到枪的时候还要从头练起。”双手捧着鸡腿啃得正香的李成豹插话。
“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咱们还要保持一定的储备，不能全都发下去。再说了，就算是把仓库里的枪都发下去，大伙也不够分啊，发给谁不发给谁，这一碗水怕是端不平。”李成狮沉吟半响还是投了反对票。
“这他娘的没枪头疼，有了枪还是头疼。”李成虎幸福的烦恼。
“别光顾吃，出个主意！”李成虎忽然想起来李汉关，难得的没有开口就骂。
“呃……”突然被点名的李汉关被兔子肉噎的连翻白眼，连忙从汤盆里捞勺子汤灌下去。
“这个枪能不发就不发，哪怕就是仓库里的枪足够，也不能人手一支。现在这样正好，五六十个人配置二十多支枪，谁练得好谁拿，谁打的准谁用，也能起到一定的竞争作用。”经历过后世的快节奏生活，李汉关对于无处不在的竞争印象深刻。
“什么叫竞争？”大哥李泰月即好学又不耻下问。
“竞争就是……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李汉关拿起勺子盛汤，这飞龙汤不是一般的鲜：“竞争就是：我把汤喝完了，你们就没得喝！”
“滚滚滚……你个小王八蛋还真喝完啊，给我留点！”还没腾出手的李成豹大急。
一对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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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顶休息两三炷香功夫，李汉关带着童子军们返回山脚出发地。
一来一回将近两个时辰，老面瓜仍旧忠于职守的守在原地。
不，比忠于职守更好，李汉关他们到了山下，惊喜的发现老面瓜正在一堆篝火旁烤着什么。
“哇……野兔子！”
“老面瓜你真好！”一帮半大小子早就饿得前心贴肚皮了，看到油光发亮的野兔子，个个都流着口水围上来。
“别抢，别抢，就两个，想吃自己去逮去，这是给倌哥和我老妹儿的。”眼看人就要围上来，老面瓜拎着野兔子就跑。
“我的兔子……哇……”守在旁边流了半天口水的小丫头一看烤好的兔子被拎跑，马上放声大哭。
“行了，都有点出息！”李汉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多大人了，想吃不会自己去整去？跟这鼻涕丫头抢东西吃，你们可真是出息了！”
“没抢，这不饿极了嘛，我就是想闻闻味儿……”跑的最快的铁蛋没脸没皮。
“倌哥，这个大的给你。又大又肥，刚烤好，还滴着油呢！”老面瓜绕个圈子跑到李汉关身边，一脸满足的吸溜着手上的油。
“老面瓜，你这手艺还真不错！”李汉关赞叹不已。
皮都烤成了金黄色，一点焦的都没有，火候正好。滋滋啦啦的油脂顺着裂开的肉皮流出来，浓郁的香味离得老远都能闻得到，实在是让人胃口大开。
李汉关毫不客气的接着，顺手撕下肉最多的后腿递给正在抹眼泪的鼻涕丫头：“别哭了，你先吃，慢点吃，吃完了还有。”
鼻涕丫头那还顾得上客气，飞快的抢过来一口就下去小半。
“行了，行了，大伙都分分，别指望能吃饱，香香嘴也就是了。”李汉关顺手把剩下的兔子肉递给小树。
“嘿嘿……我还是给大伙准备了的。”老面瓜憨笑着来到火堆旁，三脚两脚把火堆踢开。
“我来，我来！”都不用等老面瓜自己扒，被一小口兔子肉勾起馋虫的铁蛋忙不迭的下手。
“哇……地瓜，老面瓜你怎么把你自个烤了！”
“还有土豆！老面瓜你怎么把你弟弟也烤了！”
“靠……包谷！老面瓜你连你爹都敢烤！”
随着铁蛋一声声的惊呼，大伙都要笑翻天了。
“铁蛋你大爷，那是你爹！”涨红了脸的老面瓜扑上去就要打。
“那不是我爹，我爹叫铁棍，烤红了烫死你！”一边跑一边啃包谷的铁蛋不认输。
“草！你别跑，打不死你狗日的。”老面瓜不依不饶的追。
“不是我日的！别赖我啊。”啃地瓜的二狗子一本正经。
“你才狗日的呢，你名字就叫二狗子。”大怒的铁蛋回身就去踹二狗子。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是狗日的，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嘴欠的二狗子转身就跑。
“胡扯，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从我这蹦出来的，我可拉不出铁蛋子！”石头一边接话，一边伸腿把铁蛋绊个跟头。
铁蛋又想起来揍石头，却不想一直追在身后的老面瓜扑上来摁住就揍。
“好石头，果然是没出五服的爷们！”占了嘴便宜的二狗子乐呵呵的看热闹。
……
“差不多就行了啊……老面瓜别打了，再打铁蛋就成铁饼了！”看着铁蛋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李汉关这才开口制止。
“现在解散，今天是第一天，下午不再安排体能训练，半个时辰后祠堂门口集合，逾期不到作退出处理。”李汉关宣布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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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倌哥！还有，我能抱着老妹子一起来不？我娘实在是照顾不过来……”老面瓜苦着脸问。
“抱着也行，不过你要保证你老妹子不能哭闹。”李汉关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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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民团成立的大日子，暴力娘们把午饭弄得相当丰富，不仅仅有炖野鸡和烤野兔，还有清炒蘑菇和蒸野菜，再加上大大的一盆飞龙汤……
刚吃了一个包谷的李汉关食欲大开。
“咱们的民团要好好操练，绝对不能和盛字营里的大头兵一样混日子，也不能和那些京营里的禁军一样只是样子货，咱们得鼓捣出一支能打仗、敢拼命的队伍，要不就对不起咱们手里的快枪！”还打着绑腿的李成虎挥舞着筷子口沫四溅。
“那是肯定的！咱们要枪有枪，要炮子有炮子，既不用帮长官扛活，又不用昧着良心当狗腿子，这要是还练不出来，咱们大家伙干脆一起上吊算了！”握着枪杆子的李成狮雄心勃勃。
“对了大哥，咱们打绺子的时候好多爷们没有拿到枪，现在咱们既然成立了民团，是不是把枪都给发下去，也好让大伙都练练，别以后拿到枪的时候还要从头练起。”双手捧着鸡腿啃得正香的李成豹插话。
“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咱们还要保持一定的储备，不能全都发下去。再说了，就算是把仓库里的枪都发下去，大伙也不够分啊，发给谁不发给谁，这一碗水怕是端不平。”李成狮沉吟半响还是投了反对票。
“这他娘的没枪头疼，有了枪还是头疼。”李成虎幸福的烦恼。
“别光顾吃，出个主意！”李成虎忽然想起来李汉关，难得的没有开口就骂。
“呃……”突然被点名的李汉关被兔子肉噎的连翻白眼，连忙从汤盆里捞勺子汤灌下去。
“这个枪能不发就不发，哪怕就是仓库里的枪足够，也不能人手一支。现在这样正好，五六十个人配置二十多支枪，谁练得好谁拿，谁打的准谁用，也能起到一定的竞争作用。”经历过后世的快节奏生活，李汉关对于无处不在的竞争印象深刻。
“什么叫竞争？”大哥李泰月即好学又不耻下问。
“竞争就是……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李汉关拿起勺子盛汤，这飞龙汤不是一般的鲜：“竞争就是：我把汤喝完了，你们就没得喝！”
“滚滚滚……你个小王八蛋还真喝完啊，给我留点！”还没腾出手的李成豹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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