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督抚
“这督抚怎么还不来，闷死我了”，望着床帘上的珠串在灯火的照应下越发红影鸾动，素敏眼里竟不由地起了倦意，刚想闭眼小酣一下，门外便响起了谈话声。
“督抚大人，包间内床铺、茶水香果已备好，美人也在内了，香雪我就不打扰了”
“嗯”，只听门外男子粗厚的嗓音刚消散，门便被打开合上了，意识到人已进到房内，素敏赶紧闭紧双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可等了好久，除了听到窸窣的脱衣声，再也听不到什么响声，‘该不会一来就直奔主题了吧？他不奇怪我为什么会躺在床上吗？’，半眯着眼睛歪头往前看去，只见五十出头的老头已脱掉上衣，身上只剩下袭裤和鞋子。
‘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我得赶紧做点什么’，虚弱的咳了几声，赶紧娇弱的撑着床沿，起身半倚在床边，“小女不知督抚大人驾到，不能及时迎候，望大人恕罪”
听到床上的女子虚弱的声音，不时还咳嗽几声，督抚不由愣了下神，“你怎么不下床伺候我，等着老夫去床上伺候你吗？”
柔弱的抬起双眼，随着督抚步步逼近，素敏心里不由一惊，‘方才从背后看这督抚的身形明明是个老人模样，怎么面容却似三十出头，而且步伐敏捷，也不似个五十出头之人，难道春雪骗我？’
眼看着督抚要脱鞋上床了，素敏赶紧趁他俯身放鞋之际，掀开被子下了床。
惊觉床边现了人影，才一抬头，人影便已到了茶桌跟前，只见一身紫红衣的女子有气无力的半倚在茶桌边，身形虽曼妙，可面容却丑陋至极，浓妆艳抹，一脸黄斑，让人反胃的很。
强压着心中的厌恶与不悦，督抚皱起眉头问道：“你睡觉怎穿着这般整齐？”
拿起手帕捂嘴重咳着，等到鼻间泛起了果味，把帕子随意一扬，幽幽絮道：“小女知晓今夜要服侍督抚大人，心里本是高兴不已的”，“可不想前几日染了恶疾，不仅时时重咳，还全身布满红点，连脚都有了”，“所以小女怕督抚大人您看到了会吓着，才穿着鞋子，不脱衣的躺在床上的”
“恶疾？”，督抚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赶紧吼道：“你既染了恶疾，又怎么能来服侍我，还不快出去，叫你妈子再为我找一童女来”
见督抚着急着吼自己出来，素敏心里不由暗暗笑了起来，‘上当了’，桃眼一昧，赶紧不愿的直摇头，轻屡衣袖，故意露出手臂的红点，悲痛的擦着眼泪，“大人就让小女服侍你吧，不然妈子该说我了”，“这病不会致死的，只是近身会被传染而已”
“出去，老夫不同你妈子讲便是”，督抚急吼着，赶紧惊恐着捂嘴往床边挪去。
“那既然督抚大人都发话了，小女也不厚颜待在这了”，把沾着樱桃汁液的手帕一扔，素敏偷笑着便快步往门外去，可手还没触到门，便感觉身后有一股气流直冲自己而来，一瞬间便从门前被吸到床上。
惊讶的回神一看，那督抚满脸痛苦之色，眼泛青白，似是走火入魔一般，完全没了方才的惊恐之色，意识到不对劲，素敏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可那督抚却使出蛮力拉扯着，一瞬间，绸缎的紫红衣被撕碎一角，露出白皙光滑的后背，眼看着督抚就要强压下来，素敏只得转手一拍，使出惊涛掌。
‘这人怎这般怪异，明明受了我一掌，却还有余力起身’，提了提被扯下的衣服，稍微遮住后背的风采，‘这衣服是绸缎料，他能一下子撕开，莫不是会功夫？’，‘可刚才我出掌，他却丝毫没反应，不像是习武之人啊’
苦恼了片刻，实在想不出所以缘来，只得放弃，“罢了，先离开这吧”，不理睬督抚的奋力挣扎，素敏开了门便直奔春雪处，可还没到门前，便听到一阵软糯的呢喃声。
“看来还是得找那老鸨”，停住了往春雪处去的脚步，素敏转身便往楼下去，刚到二楼，就看到老鸨拿着一沓银票，笑呵呵的从三楼下来。
老鸨把银票小心叠好放入怀内，刚想去大堂招呼客人，可一抬头就见到了紫红衣的少女，定定的站在楼道内。
一下子心里一惊，赶紧开口急问道：“小祖宗，你怎么出来了？现在不是该在房内伺候督抚大人吗？”
镇定的稳了站姿，素敏一脸哭诉状道：“雪姨，那督抚大人不正常”
“不正常你也得伺候！”，想到那督抚大人此刻可能正怒气冲天，老鸨赶紧快步下来，推着女子往楼上去，“快点回去伺候大人，不然到时大人不高兴了，有你好受的”
灵活的避开老鸨的推搡，素敏拉住老鸨的衣袖，“雪姨，不信的话你上去看看，素敏没有骗你，上去会死人的”，话一说完，手上便暗暗用力，把老鸨往前推上几步。
“童女！童女！”，“老鸨，快去给我找童女来”
本想着推了老鸨上去，自己赶紧溜之大吉，可刚走了几步，便看见督抚披头散发的从三楼包间冲出，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找童女，‘看着这督抚癫狂的模样，有点像电视剧里练功走火入魔的人’，‘可刚才也没见他练功呀’
“哎，这不是李督抚吗？怎么在这？”
“难道坊间传闻说这督抚喜爱留恋香楼，偏爱童女一事是真的？”
闻声止住了上前，素敏回头往楼下看去，堂内的人早就聚拢在一处，纷纷议论着。
督抚见众人看着自己，神志稍微清醒后，便赶紧往楼道的屏风处躲，摸着越来越滚烫的胸口，只得握紧拳头，‘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会被邪火吞噬心脏的，这楼里除了方才那女子，还有别的童女香，我得赶紧找到’，等体内的邪火稍微停歇后，督抚马上运气压制，精神恢复些许后马上偷摸着往其他房内钻。
“人怎么不见了？”，没有看到督抚发疯的模样，堂下的人纷纷又恢复正常，调戏着身旁的女子，一瞬间，萎靡的场景又再次重现，好不欢畅。
“雪姨，你看，督抚都发疯了，你赶紧上去看看吧”，再用力把那老鸨往前一推，素敏便藏躲在上上下下的人群中，灵敏的溜到大堂内。
被推了的老鸨踉跄了几下，扭头见女子不见了，只得剁剁脚，拨开人群气喘喘的往楼上去，“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不然我这老命不保啊”
而守在楼下的随从，发现了异样后，也赶紧快步的冲上三楼，着急的寻找着。
待到一切如常后，素敏赶紧回到二楼的厢房换了身衣裳，顾不得卸去脸上的妆容，便拿着包袱从楼道的窗户出了春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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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抚大人，包间内床铺、茶水香果已备好，美人也在内了，香雪我就不打扰了”
“嗯”，只听门外男子粗厚的嗓音刚消散，门便被打开合上了，意识到人已进到房内，素敏赶紧闭紧双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可等了好久，除了听到窸窣的脱衣声，再也听不到什么响声，‘该不会一来就直奔主题了吧？他不奇怪我为什么会躺在床上吗？’，半眯着眼睛歪头往前看去，只见五十出头的老头已脱掉上衣，身上只剩下袭裤和鞋子。
‘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我得赶紧做点什么’，虚弱的咳了几声，赶紧娇弱的撑着床沿，起身半倚在床边，“小女不知督抚大人驾到，不能及时迎候，望大人恕罪”
听到床上的女子虚弱的声音，不时还咳嗽几声，督抚不由愣了下神，“你怎么不下床伺候我，等着老夫去床上伺候你吗？”
柔弱的抬起双眼，随着督抚步步逼近，素敏心里不由一惊，‘方才从背后看这督抚的身形明明是个老人模样，怎么面容却似三十出头，而且步伐敏捷，也不似个五十出头之人，难道春雪骗我？’
眼看着督抚要脱鞋上床了，素敏赶紧趁他俯身放鞋之际，掀开被子下了床。
惊觉床边现了人影，才一抬头，人影便已到了茶桌跟前，只见一身紫红衣的女子有气无力的半倚在茶桌边，身形虽曼妙，可面容却丑陋至极，浓妆艳抹，一脸黄斑，让人反胃的很。
强压着心中的厌恶与不悦，督抚皱起眉头问道：“你睡觉怎穿着这般整齐？”
拿起手帕捂嘴重咳着，等到鼻间泛起了果味，把帕子随意一扬，幽幽絮道：“小女知晓今夜要服侍督抚大人，心里本是高兴不已的”，“可不想前几日染了恶疾，不仅时时重咳，还全身布满红点，连脚都有了”，“所以小女怕督抚大人您看到了会吓着，才穿着鞋子，不脱衣的躺在床上的”
“恶疾？”，督抚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赶紧吼道：“你既染了恶疾，又怎么能来服侍我，还不快出去，叫你妈子再为我找一童女来”
见督抚着急着吼自己出来，素敏心里不由暗暗笑了起来，‘上当了’，桃眼一昧，赶紧不愿的直摇头，轻屡衣袖，故意露出手臂的红点，悲痛的擦着眼泪，“大人就让小女服侍你吧，不然妈子该说我了”，“这病不会致死的，只是近身会被传染而已”
“出去，老夫不同你妈子讲便是”，督抚急吼着，赶紧惊恐着捂嘴往床边挪去。
“那既然督抚大人都发话了，小女也不厚颜待在这了”，把沾着樱桃汁液的手帕一扔，素敏偷笑着便快步往门外去，可手还没触到门，便感觉身后有一股气流直冲自己而来，一瞬间便从门前被吸到床上。
惊讶的回神一看，那督抚满脸痛苦之色，眼泛青白，似是走火入魔一般，完全没了方才的惊恐之色，意识到不对劲，素敏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可那督抚却使出蛮力拉扯着，一瞬间，绸缎的紫红衣被撕碎一角，露出白皙光滑的后背，眼看着督抚就要强压下来，素敏只得转手一拍，使出惊涛掌。
‘这人怎这般怪异，明明受了我一掌，却还有余力起身’，提了提被扯下的衣服，稍微遮住后背的风采，‘这衣服是绸缎料，他能一下子撕开，莫不是会功夫？’，‘可刚才我出掌，他却丝毫没反应，不像是习武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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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心里一惊，赶紧开口急问道：“小祖宗，你怎么出来了？现在不是该在房内伺候督抚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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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女！童女！”，“老鸨，快去给我找童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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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抚见众人看着自己，神志稍微清醒后，便赶紧往楼道的屏风处躲，摸着越来越滚烫的胸口，只得握紧拳头，‘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会被邪火吞噬心脏的，这楼里除了方才那女子，还有别的童女香，我得赶紧找到’，等体内的邪火稍微停歇后，督抚马上运气压制，精神恢复些许后马上偷摸着往其他房内钻。
“人怎么不见了？”，没有看到督抚发疯的模样，堂下的人纷纷又恢复正常，调戏着身旁的女子，一瞬间，萎靡的场景又再次重现，好不欢畅。
“雪姨，你看，督抚都发疯了，你赶紧上去看看吧”，再用力把那老鸨往前一推，素敏便藏躲在上上下下的人群中，灵敏的溜到大堂内。
被推了的老鸨踉跄了几下，扭头见女子不见了，只得剁剁脚，拨开人群气喘喘的往楼上去，“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不然我这老命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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