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只羊_在渣攻头顶放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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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只羊

  徐凌安自塌间起身,拉过一边的被子,盖着骁柏身躯上,披了件衣服下地,穿上鞋,到门边拉开门,唤了候在屋外的一仆从。

  “打一桶热水过来。”徐凌安低沉着嗓音到,屋外气温似乎比屋里低,热气往外涌,携带着一些异样的气息。

  仆从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下地板,躬身应了一句,快速转头,到厨房那边去准备了。

  徐凌安到一边椅子上坐下,一手搁在桌案上,眼眸往左转,借着闪烁不定的烛火,看向床榻方向。

  那里有着一个少年,单薄的身体卷缩在被褥里,莹白的肩膀露了一半在外面,虽隔着帷幔,但还是隐约看得到上面一些深浅不一的痕迹。

  喜欢是拥有,不是远远看着,是想完完整整的拥搂进怀里。

  感受他身体的温度,感受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徐凌安搁在桌案上的指骨卷缩起来,一点点紧握成拳。

  一直以来他都是隐忍的,崇尚以和为贵,不与任何人为敌,而今,忽然有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以一种绝对无可抵挡的趋势,闯进他的世界来,于刹那间,就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他开始明白,母妃当初离开时同他说的话。

  “……凌安,找个你喜欢的人,离开京城,好好生活。”

  那时一度觉得自己生命不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却原来,是有所谓的。

  仆从速度很快,不多时就烧好了水,先是两人合力搬了个木桶到屋里屏风后面放着,然后往木桶里灌热水。

  水声哗啦,躺在床榻上的骁柏缓缓转头,进屋来的仆从都低垂着头,没有往这边看哪怕是一眼,他探出舌尖,舐了一圈下嘴唇,眼底光芒隐隐有着妖异的迹象。

  这具身体早就被开发完全了,在缓和了一会时间后,忽然又生出一丝渴求来。

  骁柏将右臂从被褥里菗了出来,手背下一刻,盖上了眼帘,嘴角却是忽然翘了起来。

  将浴桶里都注满热水后,仆从们跟着朝徐凌安躬了下身,在对方挥手下,无声且迅速的退了出去,并随手把门扉给合上。

  徐凌安自椅子上起身,走到榻边,撩开帷幔,掀起被子,弯腰把浑身不着一缕的骁柏给打横搂在怀里,搂着走到屏风后,将人给直接放进水里。

  温暖的水顷刻间漫上全身,舒服感随之而来,骁柏坐在浴桶里,他转头去看徐凌安,就看到男人将身上披着的衣衫给褪了下来,挂在一边的木架上,随后也跨到浴桶里,水波荡漾,水声哗啦。

  徐凌安用沾湿了水的毛巾,给已然昏睡过去的骁柏擦去身上的水渍,最后搂着人到榻.上,用被子裹着,叫了仆从来收拾到屋子,等屋里都收拾干净,徐凌安方上榻一臂搂着骁柏,睡了过去。

  翌日徐凌安出门时,骁柏依旧在沉睡着,徐凌安乘坐马车出了成,与二皇子一同前去迎接在西边打了胜仗,带兵回朝的镇西将军谢鸿远。

  谢鸿远的母亲是二皇子母妃的妹妹,两人算是表兄弟关系,但因二皇子的某些□□,就战事方面,二皇子是主和派,而谢鸿远则是绝对的主战派,若不是两人间有点血缘关系,谢鸿远其实并不太愿意同二皇子走得过近。

  边疆战事暂歇,加之谢鸿远母亲生辰快到,谢鸿远于是请命回城,待给母亲庆祝完生辰,就立刻离开京城。

  徐凌安站在二皇子楚衍身后,远远的就看见一大队人马从远处驶来。

  待得对方走进,谢鸿远先与二皇子做了个礼,抬眸间,视线却是从二皇子那里快速转移至徐凌安面上。

  徐凌安和谢鸿远私交颇厚,但凡见面,都会小酌几杯,互相间一个注目,就约莫清楚彼此心中的想法。

  然此时二皇子在一侧,两人不好多言。

  二皇子快步走到谢鸿远面前,满脸笑容,拉着人手臂,在外人看来,不知道还以为二人关系真的似亲兄弟那么好。

  谢鸿远可不会忘记,一次他的部下不小心冲撞到二皇子的人,隔天部下就被人一刀捅穿了心脏,他直接前去找楚衍对峙,对方却一味维护那个行凶者,这样的人,若是将来成了储君,他怕是连这个京城,都不会再回,将谢氏一家,全部牵到边塞去,日子可能要苦些,却总比待在草芥人命的天子脚下。

  心中对二皇子不喜,面上并没表现出来,在楚衍询问具体战况时,谢鸿远挑了些不大重要的,述于二皇子。

  说着话,到是没多大会,就进了皇宫。

  面见当今圣上,徐凌安基本就站在一边,做为陪衬。

  谢鸿远详细报告军情,皇帝陛下当场就给了他一些封赏,并提及到他母亲早间就去了后宫,在二皇子母妃瑛贵妃处,谢鸿远下跪领赏,出了大殿,就转去后宫见他母妃,二皇子说自己也几日没见母妃了,于是又同谢鸿远一块。

  而徐凌安就在宫门外和两人分道,准备回府。

  刚一走出皇宫,就有三皇子府的人候在外面,说三皇子有请。

  徐凌安正思考着,要同三皇子说个事,对方先找他了。

  徐凌安跟着就随那人去向三皇子楚凤楦的府邸。

  “坐,给小侯爷倒茶。”一身藏红色衣裳上绣有繁复花纹的三皇子坐在中间主位上,吩咐府里侍从给徐凌安沏茶。

  徐凌安躬身施了个臣礼,转身在一旁木椅上坐下。

  “先前有点事,便没能到城外迎接镇西将军,他现下回府了吗?”楚凤楦相貌随他母妃,面露轮廓不似二皇子那般刚硬,不过一双眼睛细长锐利,直接综合了他面容里的一丝阴柔,不会让觉察出一点女气。

  他这话其实算是明知故问,宫里有他的人,里面有任何状况,尤其是他想知道,基本都能知晓的一清二楚,早上谢鸿远母亲进宫见二皇子母妃这一事,他就已然知道。

  自然猜得出谢鸿远是去后宫的,但面上还是要装作不知,关心地问一下。

  徐凌安不知其中弯绕,直言:“谢将军同二皇子去后宫见他母亲,怕是要下午晚点才会出宫。”

  “本王还想请他到府上一聚,这么看来,得等到明天了。”楚凤楦伸手,端过案桌上的茶杯,垂目轻啜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视线朝下,直直看着徐凌安。

  似乎几日不见,对方身上有了那么一些变化,不像之前那么寂寥,眉目里都暖和不少。

  而近期,对方那里唯一有的变故,就是他送到对方府上的人。

  “他在你那里住的可好?”楚凤楦像是随意提的,但徐凌安知道,楚凤楦之所以会这个时候把自己叫来,现在才算真正进入正题。

  “挺好。”徐凌安道。

  “好就行,不过本王想你是清楚的,他体质弱,需要不时用药温养着,本王前些时候得到了一点塞外进贡的药草,一会本王派人和你一起过去,将他接回来,再调养一些时日。”楚凤楦面上有淡淡的笑,话里说把人接回王府,却没说,还会不会再送过去。

  徐凌安如何听不出画外之音。

  楚凤楦这是将他心中向对方要了骁柏的念头给直接打断了,徐凌安看着坐于上方的楚凤楦,后者同样凝视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唯一的一个答复。

  从三皇子府到溧阳侯府按理说,起码要走小半个时辰左右,这天却意外的变得好像特别短,眨眼里,滚动的马车就停在了侯府门前。

  徐凌安从马车上下来,举目看向自己的府邸,一时间竟是生出一丝怯意,一会要怎么去面对那个人。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对方,可到头来怎么样?

  还是只能把人拱手让出。

  三皇子派了两个侍卫跟随着徐凌安,徐凌安走在前面,两王府侍卫紧跟徐凌安身后。

  管家正同一仆从说着话,余光里看到徐凌安走过来,一开始没怎么看仔细,在徐凌安走到面前,他及时发现徐凌安身侧那两人,腰间都坠着三王子府的腰牌。

  不待管家说话,徐凌安就开口吩咐:“带他们去本侯寝屋那里,然后送扶公子出府。”

  管家一听脸色就有大变,这些日子以来,徐凌安和骁柏间的种种管家都看在眼里,虽对于骁柏这人有着戒备,但看到徐凌安身上慢慢有了生气,不似之前那样整个人都透着冷意,对骁柏的偏见淡了些。

  现在忽然就说要把人送走,送回三皇子府,管家慾言又止。

  徐凌安止住管家的话头:“去吧。”声音里忽然就有了疲态,他单独走向书房,从里面把门给关掩上。

  管家领着侍卫去寝屋的时候,骁柏已经起床了,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裳,在屋外长身玉立。

  视线盯着一边开得绚丽的蔷薇花,院落外脚步声响起,他只当是徐凌安来了,所以没立马就回头。

  等到人进远,几双眼睛都落在自己身上,骁柏隐隐觉察到有点异样,转过头。

  这一转,原本脸上的平静像是顷刻间碎裂,眸光剧烈波动不已。

  “扶公子,三皇子让卑职来接你回去。”右边一腰间携着刀刃的侍从上前一步,语气没有卑亢地道。

  骁柏缓缓转目,看着管家:“侯爷在府上吧,离开前,我能和他告个别吗?”

  管家直接摇头:“侯爷正有事,无法见你。”

  “是、是吗?”骁柏嘴角动了一动。

  “请吧,扶公子。”侍卫走到骁柏面前,伸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骁柏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围着,深抿着唇角,沉默着走出了侯府。

  一脚跨出侯府大门,走到侯门外,骁柏忽的停下脚。

  他转过身,眺望着棕红的大门后,前院空旷,有一两个仆从拿着扫帚在打扫庭院,看起来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开。

  登上停在朱门外的马车,骁柏坐在铺有软垫的位置上,这架马车,和那天送他来时的是同一辆。

  车轮滚动起来,发出响亮的声音。

  低垂着的眼帘一点点掀了起来,而原本在里面蕴积的无边悲伤,顷刻间,就烟消云散,只剩一片饶有趣味的神色。

  看来这个三皇子,是又准备拉拢谁了。

  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把他从徐凌安那里接走。

  徐凌安……骁柏唇齿间缓慢咀嚼着这三个字,男人对于他的离开,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见,甚至对他避而不见。

  是真的全然不在意,还是,逼不得已,无法抗衡。

  骁柏到是有预感,十有九八是后者。

  这个时候抗衡不了,等他日三皇子登上那个高位,就更不可能有抗衡的力量了。

  不过嘛,一人的力量是有限,若是再来几个,就算是最高统治者,也要有所忌惮。

  “下一个是谁?”骁柏需要提前了解一番。

  96:“谢鸿远。”

  “谁?”原主扶月的记忆力没有这号人,骁柏也就不从得知了。

  “镇西大将军,刚刚班师回朝,他母亲和二皇子母妃是姐妹。”

  “那就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咯。”骁柏下意识这样认为。

  “不完全是,谢鸿远和二皇子有过旧怨,谢鸿远这次回来最多住一个月,给他母亲祝完生后,就会回西边继续镇守边疆。”

  “那他喜欢?”

  “目前只碰过女的。”96查看了一番谢鸿远的过往。

  马车颠簸,虽走的都是平地,但等到三皇子府时,骁柏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从马车上下去时,两膝直接发軟,差点直接滑坐到地上。

  旁边一名侍卫及时过来扶住他,骁柏同那人道了谢人,那人当即盯着他的脸,愣了会神。

  和到溧阳侯府一样,回三皇子府也是走的后门,他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给他正门走的。

  侍卫将他带进府,直接送到了三皇子面前。

  楚凤楦正背对着门,头微微低垂,像是在看什么。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知道人回来了,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噌一声,直接把手里的长剑给抜了出来。

  跟着他猛地一拧身,掌心里执着的尖刃上面,曳过一道刺目的亮光,刺得骁柏神色陡然一颤。

  “殿下。”骁柏见状膝盖弯曲,直接跪在地上。

  他躬着脊背,视线里有藏红色的衣摆徐徐靠近,随后冰冷的尖刃从高处落下来,落在他面前,朝他脸庞靠近,尖刃来到骁柏下颚下,慢慢向上走。

  刃身锋利,骁柏为避免被剑刃给划伤下巴,只能随之仰起头。

  “如何,徐凌安喜欢上你没?”楚凤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下方的少年,这人似乎就是有这种奇特的力量,不管被多少人動过,还是那么漂亮蛊惑人。

  虽然之前徐凌安来他这里,对于他要将骁柏给接回来,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但楚凤楦自认识人很清,哪怕对面脸上的细微变化,他都能察觉出来,他看得很真切,徐凌安离开时,垂在身侧的手背,上面青筋已经暴突了起来。

  他府里圈养的美人很多,却只有这一个,有着他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就是他自己,不可否认的,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也真因为这样,他才更要把人送出去,儿女私情只会阻碍大事,他要登上那个至高的王位,有些东西必须舍弃。

  不能让任何存在,成为他的弱点。

  骁柏眼帘微颤着,想点头,脖子出抵着一把尖刃,于是用很低浅的嗓音回:“嗯。”

  很简单的一个字。

  楚凤楦微笑着收回长剑,插.进剑鞘里,回身把剑放好。

  他走到骁柏面前,略弯下腰,抓着骁柏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把人直接拉到面前,一手抚上骁柏如玉般完美无瑕的面庞。

  “脸色也好了不少,小侯爷看起来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你呢,喜欢他吗?”楚凤楦嘴角是勾着的,眼里也有些笑意,不过只要仔细往深里看,那深处只有一片能呑噬人的刺骨冰冷。

  男人的手指明明是温热,可骁柏只感觉的笼罩全身的寒意,他一动都不敢动,心脏极速跳动个不停。

  “不,我喜欢的只有殿下,不论殿下让我……做什么,我心里都爱着殿下。”骁柏垂着眸向楚凤楦表着真心。

  上方忽然传来轻轻的笑声。

  “那好,几日后你再替本王招待一个人。”楚凤楦眼眸微眯,看着面前的少年。

  只见骁柏猛地一抬头,像是有点难以置信,嘴巴都微微张着,猩红的湿軟舌尖若隐若现。

  应该觉得脏的,毕竟去过很多人的床,可这么瞧着,楚凤楦竟觉得身体被对方几乎是无意识地行为给撩拨着。

  “不愿意?”楚凤楦随口一问,与身居来的威圧,散发开。

  令骁柏忙不迭地摇头。

  “不是,我愿意。”骁柏道。

  楚凤楦一臂搂着骁柏身体,低头去亲他的唇。

  骁柏则主動张开唇,迎接对方的唇舌。

  两人从房屋中间相拥着,转到桌案边,楚凤楦唇往下落,去亲骁柏的脖子,手臂也上前,去解骁柏的衣裳。

  忽然,楚凤楦视野里跃进一些醒目的红痕,痕迹明显,分明就是不久前才印上去的,一些牙齿印下的痕迹。

  一瞬间里,楚凤楦眼底的慾望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直起身,手也自骁柏衣服上放下,往后退了两步,低眸直视骁柏在他亲吻里,已有丝红潮泛出来的殊色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有一团不明火蹿了起来。

  楚凤楦扬起手,菗了骁柏一耳光。

  啪的一声里,骁柏被打得偏过头,面上血色全部褪尽,他愣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瞳孔里都是惊诧和悲伤。

  “滚出去。”楚凤楦一声利喝。

  骁柏身体摇晃着,下嘴唇更是颤栗起来,脸颊肿痛,可更痛的是他被撕裂的心,从屋里快速退出去,骁柏站在高墙外,低着头快速疾走。

  然而眼里的泪水却是根本止不住,一行接着一行往外面淌。

  走到一处树木茂密的地方,骁柏直接停脚,蹲了下去,瘦弱的身躯,像随时要倒塌一样,一名侍卫远远看着,似乎有点想上前,但又深刻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只能那么看着。

  “哎我说,小白,不如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然后和对方来个远走天边,我看你右后方那个侍卫就挺合适的。”96给骁柏出谋划策。

  “侍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以为我若真和他走,能安稳活几天?”何况,楚凤楦还没爱上他,那么他走,这个背叛的力度和伤害值就根本到不了多少。

  不过,好像也是可以发展的人选。

  “这个我还真没怎么考虑到。”96叹息着。

  哭得差不多,演戏演得够了,骁柏抹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往他在王府里的住处走。

  拐了两个弯,走到一间屋子外,推门而进,屋里还是他走时那副景象,数日没住人,桌面上都堆砌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在王府里的地方相当尴尬,虽说是三王子暖.床的人,可在对方将他送人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实质上地動过他,王府里众人也隐约知道一点他被送到其他人的塌上,没有谁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屋里更是伺候他的人,毕竟他在外面住的时候,比在王府多。

  骁柏自己去打了热水来擦桌子,脸上微微肿着,楚凤楦没下令,他也不能去拿药膏。

  晚间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骁柏换了亵衣,正要睡下,就随手披了件外裳,前去开门。

  来的人却是一名侍卫,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扶公子,这是消肿的药膏,你擦了脸再睡吧。”天色已

  ※※※※※※※※※※※※※※※※※※※※

  然全黑,屋外没有照明用的灯笼,侍卫就站在屋外,没有进屋。

  骁柏惊讶地抬起脸,呢喃着问:“是、殿下让你送来的?”

  侍卫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出声。

  “谢谢。”骁柏结果药膏,一手落在房门上,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

  没有脖子以下啊,哪里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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