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只咩_在渣攻头顶放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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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只咩

  密函遣送的目的地是宫中御医的府邸,御医当时已经准备就寝,就接到二皇子楚衍着人送来的信件。

  当即就走到微微闪烁不定的蜡烛面前,拆开信纸,快速看完,本来站定的身躯忽然剧烈摇晃了一瞬,用手撑着桌面,才不至于因为过于震撼而跌倒在地。

  御医整个人更像是瞬间苍老的很多,一张脸全是惨淡的愁容,他双手颤抖地拿着手里的密函,眸光一阵猛烈波动,下嘴唇哆嗦个不停,眼眶慢慢发红,甚至有泪水开始聚集。

  在沉默了片刻后,御医把密函举到烛火上,火苗一沾上信纸就燃烧起来,发出一点声响。

  到密函全部被烧成灰烬,甚至于烧到御医的手,灼热的刺痛瞬间使他惊醒。

  他猛地转身,往门外走,走得过急,在跨国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整个身体朝冰冷的地面栽去,这次慌乱中没能抓到旁边门框,咚一声,重重摔在地,额头直接磕破,猩红鲜血涌出来,往御医脸庞上流淌,瞬间就糊了他一只眼。

  然而他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痛,他整个府邸,马上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御医迅速通知下人,将他老来得的儿子从小妾那里抱来,这事他无法同府里任何一个人解释,当初他为了夺得现在这个位置,谋夺了他人性命,现在改他偿命了,他并不畏惧死亡,心中早就有此准备,但他不能让他们家的香火在这里断掉,崔御医叫来两个心腹,让两人带上家中珍宝,还有一大笔金银,装箱后搬上马车,连夜将自己崔家唯一的后代给送出了府。

  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崔御医浑身力量骤失,摇晃着被下人扶住,返身回府,崔御医这一夜都未眠,第二日晨间起来,整个脸庞,都泛着沉沉的死气。

  谢鸿远是骑马来的,抱着怀里的人走出二皇子府,身后跟着楚凤楦。

  楚凤楦则是乘坐的马车,这个根本就无从选择,谢鸿远只能将骁柏放在楚凤楦的马车上。

  楚凤楦长身伫立马匹旁,谢鸿远转头与他目光一对,虽未有任何言语,然从对方神色里,约莫已经能看出其中一二来。

  看楚凤楦满面的冰霜凝结,分明是有着极深怒气的,表明他在意马车里的人,可又分明是他,不断将人送与他人肆意亵.玩。

  谢鸿远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楚凤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登上了马车,厚重的车帘垂落下来,顷刻间就掩盖了里面的景象。

  拳头紧紧捏着,谢鸿远深深喘息了一口气,他家中还有母亲,若真的直接同二皇子正面对上,必是要波及到母亲,所以现在最好的地方,对于骁柏来说,是楚凤楦那里,只有那个人,才能更好的护着他。

  翻身上马,谢鸿远跟在往前不断滚动的马车边,一路将马车护送到了楚凤楦府邸前。

  之后他就没有下马,看着楚凤楦下车,然后转身亲自将车里的人给打横抱着,进去了王府。

  朱红的铁门在视野中缓缓合上,谢鸿远坐在马背上,盯着看了许久,月上中天时,拉动僵绳,转身离去。

  楚凤楦搂着个人进王府,且那人还披散着一头墨色的头发,两腿膝盖往下,都露在外面,大部□□体都被裹在一件衣裳里,又因脸是靠里,贴着楚凤楦胸膛,因而府里众人没认出那是谁,都以为是楚凤楦新看上的人。

  楚凤楦步伐迈得极快,同时对仆人吩咐,离开备一桶洗澡水。

  他走进自己寝屋,进去后,就把骁柏放床榻上,拉过里面锦被,盖住骁柏卷缩起来的身体。

  骁柏低垂着眼帘,卷长的眼睫毛颤巍巍的,一张小脸苍白,嘴唇也咬得死紧,上面有着醒目猩红的血荚。

  仆人速度很快,转眼就搬了浴桶进屋,都毕恭毕敬,都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往浴桶里注满水,仆人跟着就退出屋。

  楚凤楦从椅子上起身,到榻边,俯身弯腰,伸手去掀被子,刚掀了一点,本来垂着的眼帘忽然睁开,一双聚着泪光的眼望向他,那里面有着无边的悲恸和脆弱,令楚凤楦竟是刹那里,觉得心脏一丝抽痛。

  他停了一瞬,但跟着就加大掌中力量,一把扯开了被骁柏抓着的被子。

  没有任何言语,楚凤楦手从骁柏腿弯和后背穿过去,轻而易举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男孩身体消瘦,没多少重量,抱在怀里,轻的给楚凤楦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这人就会从他面前完全消失一样。

  楚凤楦猛地收紧手指,把人带到屏风后,放到浴桶里。

  这事从来都是仆人在做,但此时,这个时候,楚凤楦一点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骁柏,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幅模样,原本,他就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楚凤楦亲自给骁柏洗澡,清理干净身体,然后用浴巾裹着,放回榻上。

  这一夜,也是首次,骁柏睡在楚凤楦的寝屋里,被他搂在怀里,由于之前被楚衍折腾过一番,身心都疲惫,没多会就睡了过去。

  至于楚凤楦,因为睡眠质量一般,也因为向来就多疑,所以不曾和任何谁同寝过夜过,这天他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却是睡得前所未有的一天。

  翌日楚凤楦起得大早,前几日就顶好的行程,到宫里面见母妃。

  楚凤楦让人将他寝屋所在的院子严守好,不准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在用过早饭后,楚凤楦就带了两名侍卫,往皇宫赶去,留骁柏在府里。

  骁柏在楚凤楦起来后不多时也起来了,到是没同楚凤楦一块吃饭,仆从也被限制进去,只有守在门口的王府护卫有权限。

  恰好,这里面就有某个护卫,某个对骁柏有点异样想法的侍卫。

  在对方给他送早饭时,骁柏只简单说了声谢谢,护卫暗里偷看骁柏,骁柏只装作不知。

  但在午时,护卫给他送饭,转身离开之际,骁柏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

  护卫背对着骁柏,心知骁柏从来都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可以觊觎的,可是情之一字,若能由自己控制,那估计也不能被叫做情了。

  护卫经过內心一番剧烈挣扎,最后还是抵不住对骁柏的在意,缓缓转身过去。

  “上次的事好像还没有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骁柏露出一抹柔美的微笑,屋里较为暗沉,他脸上的笑,让整个房间,都似乎因此而瞬间亮堂起来。

  护卫摇摇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注着骁柏,像是要这样将对方的模样给完全记住,然后在许多个漫漫的长夜里,通过回想,聊以慰藉,解一番相思不得的苦。

  骁柏咬了下唇,面有难色,护卫察言观色,知骁柏不只是对他道谢,才叫住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对方能用得上他,表面他对骁柏是有用的,这点让护卫心中觉得欢喜。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小的去办,尽管吩咐。”

  骁柏面上顿时有了点喜色,他从桌边站起身,走到了护卫面前,将彼此间的距离陡然缩得很短,鼻翼间倏地闯进一道似有若无的幽香,像是从骁柏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护卫神情瞬间有一变,他想往后面退开一点,骁柏离他太近,他垂在身侧的手,有种无法控制得冲動,想抬起来,去触一触面前这个人,可他知道这不行,他可以暗里偷窥他,甚至是心里觊觎他,可是他不能伸手去碰他。

  “你再帮我一个忙,和上次的差不多。”骁柏急迫地道,抬眸盯着护卫。

  护卫已被骁柏殊色的脸给捕获了大部分心智,顺着他的话问:“是让我去溧阳侯府?”

  “是,帮我去看看侯爷,看他伤势如何,我想知道他还好不好。”骁柏一激动,就直接抓住了护卫的手臂,像是担心对方不答应他。

  “求你了,好吗?务必过去打听一下,他是为我受的伤,我对不起他,都怪我,是我的错。”说着说着,话语里就有了哭腔,更是有泪水集聚在眼眶里,并越聚越多,在一个无声里,掉下来一滴泪。

  等护卫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抬起来,抹掉了骁柏脸上那滴泪,他被自己无意识的冒犯動作给骇得浑身一震。

  而骁柏却是没介意护卫的行为,他努力想露出一个微笑,可心里太难受,根本笑不出来。

  不管骁柏是哭还是笑,这些表情,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曾经那一次,他有点私心,没有将骁柏的话带给徐凌安,但这里,直接看到骁柏的眼泪,护卫顿时有了一种心情,就算未来哪天,要他为骁柏死,他想他都是愿意的。

  在这世界上,所有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已全部离去,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心,也跟着他们一起死去,却是没想到,某一天,它竟是会为这么一个人再次鲜活跳动起来。

  他会为他做一切事,一切他需要做的。

  “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护卫反手抓着骁柏的手腕,掌心里是瘦弱的手腕,带着微微的凉意。

  “公子多加件衣服吧。”护卫离开前说了这么一句,骁柏站在门后,目送对方身影走出院门外,院门从外面缓慢合上。

  “没伤及到性命。”96出声道。

  骁柏点头轻嗯了一声。

  “对了。”96声音忽然拔高不少,它对骁柏说,“楚衍那里有个大动作。”

  “楚衍?他准备做什么?”

  “不是准备,是已经开始了,他威胁宫中一名御医,让那人暗里给皇帝下药,再栽赃陷害到楚凤楦身上。”

  骁柏眉头猛地一紧,对此事表示怀疑:“有那么顺利?”

  这么容易栽赃成功,楚衍又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

  “御医昨夜就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给送出了城,没告诉府里任何一人,看情况,是有了死的准备。”

  骁柏抬头看向高墙外透着灰暗的天空,他其实昨夜离开楚衍那里,看对方阴狠至极的眼眸,就已经有点不好的预感。

  这事不在既定剧情中,原主扶月那会,没有发生这样的状况。

  御医下药,栽赃给楚凤楦,若对方動作快,也许就是今天了。

  若真的这样,三皇子府就算是危地了。

  他是陪着三皇子度过这个难关,还是先一步偷偷离开,不管是去徐凌安那里,还是谢鸿远那里,应该都能避开这次灾难。

  要不要走?

  骁柏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思考了好一会。

  忽的,他停下脚步,做了一个决定。

  因为是寝屋,所以没有纸笔,骁柏即刻出门,请护卫去拿纸笔过来,东西很快就送进屋,骁柏执笔写了个请求,这封信要送给谢鸿远,请他相助,出城去追赶一个人,那个人是马上要发生的事情的关键,只要将他寻到了,楚凤楦就完全可以轻易脱身,不仅如此,就是楚衍那里,也可以借此机会,让他栽个大跟头。

  事情还是请护卫帮忙,在他去看打听过徐凌安的身体状况,顺路去一趟谢鸿远府上,将心转交给他。

  护卫由于私心,上次就没有帮忙带话,信里骁柏自然不能说要找的人是御医的独子,只说是个曾经的朋友。

  护卫拿着信,放在衣服里层,晚上才会交接班,因而白天的时间都将信直接带在身上,没有暗里离开王府。

  皇宫里,楚凤楦直接到后宫面见母妃,午时留在宫中,母子两一同吃过午饭,下午又说了会话,皇上得知楚凤楦来宫,让他过去一趟。

  楚凤楦本来打算见过母妃后就离开,即皇上有令,只得告别母亲,离开后宫去了皇帝寝宫。

  近日来皇帝精神好了不少,面上也有了许多红光,之前刑部的案子,皇帝想听听进度,于是让楚凤楦报告一下,楚凤楦挑了重点说,以及当下的进度,到是没有明说犯事的人和楚衍间的关系,不过这基本也不需要说,对方就在楚衍的管辖范围里。

  听到楚衍和杀人命案有关,圣上当即就发火,重重拍打了一下案桌。

  楚凤楦低眉垂目,止了声音。

  情绪一激动,圣上就觉得脑袋发痛,他揉按着自己额头,挥手让楚凤楦退下。

  “……儿臣告退。”楚凤楦低目弯腰,跟着转身快速离去。

  太监总管瞧见身上脸有难色,且不停揉着头,忙躬身快步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吃点止痛的药物。

  陛下打断了他的话,挥着手:“都给朕出去。”

  整个寝殿转瞬就空荡,只剩下圣上一人,他直接手撑着下颚,靠在座椅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门外有点吵闹,陛下倏地一睁眼,几乎是同时,太监总管推门进来,快跑到陛下面前,慌张火急地报告:“陛下,崔御医、崔御医……”

  “崔御医怎么了?”陛下脸上隐有被打扰的怒气。

  总管咚一声跌跪在地上,伏下身,两手落在地上,背脊微微颤抖,声音也哆嗦:“崔御医在陛下的药里下毒,刚刚被太医院的人抓个正着。”

  “你说什么?”陛下一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全然诧异,“再说一遍。”

  “崔御医下毒,企图加害陛下。”总管抬起头,看向当今圣上。

  陛下缓慢坐回去,他手搁在椅子扶手上,盯着总管,视线一片冷厉:“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绑了,就在殿外面。”

  “让他进来。”

  总管快步退出去,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皇宫护卫,两人中间一个五花大绑、头发凌乱不堪的崔御医。

  崔御医一进屋,看到端坐在正对面椅子上的圣上,就跌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圣上震惊且难以置信,崔御医是他一度非常信任的人,可竟然会包藏祸心,企图毒害他,圣上无论如何,都想不透这其中缘由。

  “崔卿,你……你真的下了毒?”

  崔御医颤巍巍抬起头,额头都是涔涔得冷汗,他不敢摇头,可是也敢点头,毕竟人赃并获。

  没有得到任何回话,圣上猛地收紧手指,声音也直接冰寒了下去:“朕对你崔家可以说算是好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知感恩,还是说,有谁给你的,比朕给你的多?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圣上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有人等不及了,看他一直病着不见大好,迫不及待想坐上他这个位置。

  崔御医咬着牙不肯透露。

  圣上气急,捞起桌上一个瓷杯就砸了过去,直接砸中崔御医的额头,鲜血顷刻间狂涌。

  “送去宗人府,明天之前,一定要他说出谁是主谋者。”

  崔御医被拖了下去,圣上眼前蓦的一黑,竟是一瞬间气血翻涌,喉咙里用处鲜血,圣上把血液强行咽下去,他忽然想起下午那会三皇子到他这里来说的话,心中已经有一个主谋的人选了。

  宗人府刑法残酷,到第五个刑罚时,崔御医没能坚持下去,满嘴鲜血地吐了几个出来。

  行刑的人听到这个名字,都全部愣住了,而崔御医在那之后因受不住酷刑,昏迷了过去。

  负责讯问的人连夜赶到皇宫,将得到的消息告知给等候着的圣上。

  圣上得知主使者名字的那一刻,连问了好几声‘谁,你说谁,主谋者是谁’。

  来人低垂着头,虽心中也万分震惊,可名字不只他一个人听到,在场的人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

  “三殿下,是三殿下。”

  圣上摇着头,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声音戛然而止。

  “立刻传令下去,将三皇子楚凤楦收押至宗人府,他府里任何人都给我看好,所有人都不准进出,朕明天亲自审他。”

  命令很快就传递到大统领手上,当夜他就带着上百命宫中侍卫,快马加鞭奔赴三皇子府。

  楚凤楦正在书房处理事情是,便听闻到外面有许多的脚步声在靠近,他停下笔,抬头往门外开,只一会时间,沉重的脚步声就走到他门外,跟着,隔着门板,他听到刀剑被抽.出离鞘的声音,楚凤楦惊疑有人竟然敢直闯他王府,想过是楚衍,但立马就否定了这个念头,随后房门被大力推开,穿着盔甲的众多宫廷护卫围在他门外,中间一个体魄健硕、面容刚毅强悍的男子——皇宫大统领。

  “殿下,陛下有旨,让卑职带殿下去宗人府。”

  楚凤楦从书桌后走出来,视线一一扫过外间拔出了佩刀的护卫们,他行至大统领跟前,询问他缘由。

  陛下因何要关他到宗人府。

  大统领直接摇头,他只收到了命令,其他事情一概不得而知。

  楚凤楦拳头紧攥起来,脸色阴沉得随时能滴出水来,他抿着唇,眸底一片深谙。

  “请吧,三殿下。”

  楚凤楦被带走的同时,留下了一堆人马,守在三王府外,里面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清楚楚凤楦被宫里的护卫带走,而他们也被彻底看守了起来。

  行动迅疾且安静,几乎没发出多少声音,加之骁柏在后面的寝屋里,等到门外来了人,将他和其他人给关押在一起,他知道某个事情发生了。

  “那名护卫出府了没有?”夜里对方不值班,骁柏还是要确认一下信息。

  “已经悄悄离开了。”96道。

  这是他的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若对方没能出去,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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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计划,就要直接搁浅了。

  好在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护卫骑马先是赶到溧阳王府,因是夜里,大部分人都睡了,找人打听也不合适,护卫几番思索之下,不再顾及太多,直接上前敲门,他做了番乔装,旁人应该认不出他来。

  叩击铁门,府门由里打开,护卫直言他是来替骁柏传话的。

  守门者旋即就请他进去。

  护卫一路往里走,转眼就进到徐凌安的卧房。

  徐凌安已经准备吹蜡烛就寝,就看到来自三皇子府的护卫,直接惊愕住。

  “侯爷,扶公子担忧你的身体,派我过来替他看一看。”

  ……

  明天结束这个世界吧,应该能结束,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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